“是。”三羊骑马去喊人了。
肖成举怕谭家人等得心焦,跟他们搭话:“谭姑娘、谭婶子,你们不用着急,我们卫所的大夫那个顶个都是神医,别说你们一个小小的咳疾,就是腿断了都能给接上!”
这可不是他吹牛,是表嫂说的,说啥要是工具齐全,这断腿断手的还真能接上……戴大夫跟木通叔还信了,说等打仗的时候,要是有将士手脚被砍掉了,就试着缝制看看,反正是死马当活马医,成不成都行,没负担,就是试。
肖成举舌灿莲花,跟谭家母女说了很多能说的趣事,吴总旗听得侧目,很肯定今天的肖成举疯了。
“戴大夫他们来了!”三羊骑马,后头跟着两辆骡车出来了,可过来看病的并不是戴大夫,而是罗大夫。
三羊道:“咱们两位少爷还小,为防他们生病,要把戴大夫跟木通大夫给两位少爷留着,源字药行的罗大夫也是个医术精湛的,给痨病患者看过,让他先瞅瞅是不是痨病再说。”
吴总旗听得放心了:“还是戴大夫他们想得周到,快请罗大夫。”
没多久,罗大夫就过来了,身上罩着三层大袍子,把自己全身都蒙住,只露出一双眼睛,手上还带着手套,对驾车的人道:“把马车驶出去十米,周围不要留人,要保持空旷。”
“诶。”驾车的将士立马照做。
一切弄好后,罗大夫掀起车帘,自己坐在前车板子上,给坐在车内的谭夫人诊脉,一把脉他就乐了,对谭家母女道:“不是痨病,甚至不像咳疾的病症。”
谭姑娘听得大喜,对谭夫人道:“娘,您听到没有,不是痨病,果然是不怀好意的人传出来的谣言!”
谭夫人也很高兴,可还是不放心的问:“大夫,真不是痨病?您不用隐瞒,我早就做好了准备。”
罗大夫道:“骗你做什么?不是就不是,你还想得痨病不成?”
谭夫人忙道:“大夫对不住了,是我不会说话,没有信不过您的意思。”
可她一着急,又咳嗽起来,咳咳咳,是捂着心口,还摸着脖子,一副相当难受的模样。
罗大夫看得皱眉,给她扎了几针,顺了气后,谭夫人才好了一些。
“虽然不是痨病,可你这病却奇怪……把脉不想肺热肺寒所生的咳疾,却你却咳嗽,还呼吸不畅,怪,当真是奇怪。”罗大夫放下车帘,脱去身上蒙着的袍子,招呼戴大夫他们:“戴大夫、老吴,你们过来瞧瞧,这脉象是不是没病?!”
戴大夫他们听说不是痨病,是放心的过来了,给谭夫人把脉看诊,是聚在一起看诊半个时辰,也没得出个结果来。
“怪了,咋会这样?”戴大夫是医人无数,从未见过这样奇怪的病症:“脉象就是体弱,根本没有咳疾、多痰或者风邪入体的迹象,怎么就咳了几个月不见好?偶尔还有血丝……”
正是因为谭夫人咳出的口水里有血丝,被几个亲眷看见了,才有了谭夫人得痨病的谣言。
“戴大夫,不如让谭夫人进卫所,请表嫂给她瞧瞧吧?”肖成举道:“表嫂脑子活络,没准她能知道一些怪病症。”
连砍断的手脚都能封好、把肚子开了缝肠子这种话都说得出来的,知道一些怪病也很正常。
戴大夫点头:“对对对,小东家没准知道这是啥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