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岁的马谡一身黑色劲装,腰悬佩剑,年轻的脸上难以掩饰住兴奋:“回兄长的话,小弟挨着清点了人数,已经集结了一千九百八十七人。缺席的十三人中有八人在傍晚被吕布军逮捕,张凯、张旋兄弟因为老父昨夜突然去世,此刻正在守灵。李大牛的妻子估计今夜要生孩子,杨泰、崔岩不知所踪,估计贪生怕死逃走了!”
听马谡回答的了如指掌,马家大院里里外外的近两千人无不心悦诚服。别看人家年轻,但能够被太守大人重用也不是无缘无故,这缜密的心思可不是一般人能够相比的。
“那么幼常认为我们应该攻打哪个城门,接应大军入城?”马良蹙眉问道,虽然年长了三岁,但马良却认为这个小兄弟的脑子比自己活泛。
马谡不假思索的张口就来:“目前高顺正在守北门,邓艾守西门,这两个城门兵力最雄厚,不宜内应。吕布在太守府还没出来,而太守府靠近东门,吕布随时会杀过来,所以小弟认为攻打南门是最佳选择。”
“好,那就攻打南门,接应大军入城!”马良手提佩剑,挥手下令。
“兄长且慢,让小弟带队去攻打南门,你去找傅士仁!”马谡手提双剑,再次提出建议。虽然比马良年幼了三岁,但他的武艺却比兄长强出许多,因此自告奋勇的要求带队,让兄长去做相对安全的事情。
马良一脸不解:“就是傅士仁率领傅氏族人打开了城门,接应吕布军入城,幼常为何让我去找他,岂不是与虎谋皮?”
马谡却胸有成竹的说道:“此一时彼一时也,兄长尽管放心,这傅士仁的品性你又不是不知道!朝秦暮楚,出尔反尔,比吕布还反复无常。现在城门即将告破,对傅氏来说,弄不好就是灭族之祸,你这时候去找他,让他将功赎罪,傅士仁十有八九会对吕布反戈一击。”
顿了一顿,马谡又笑嘻嘻的道:“小弟之所以如此有把握,还因为刚刚打探到吕布得了赵范的嫂子樊氏,把南郡太守赏赐给了赵范,让傅士仁竹篮打水一场空,此刻正在家里砸东西骂娘哪!你去找他,他肯定会把献城之罪推在门客身上,把自己与族人洗白。兄长便蛊惑他趁着吕布不备,偷了他的马匹武器,让吕布变成没爪牙的老虎!”
“幼常说的倒是有道理,那我去找傅士仁试试?”马良略作思忖,最终同意了马谡的建议。
当下兄弟二人分头行事,马谡带领一千六百人杀向江陵南城门,争取一举控制城门,落下吊桥,接应大军入城。而马良则带领剩下的郡兵前往傅士仁的府邸,蛊惑傅士仁去吕布府邸盗马偷戟,能成则成,不成就把傅士仁杀掉。
马良带了将近四百郡兵,俱都身着皮甲,手提钢刀悄悄摸向傅氏一族聚集地。不消片刻就来到傅士仁府邸门前,只听到院子里鸡飞狗跳,乱糟糟一团,想来傅家也知道倘若江陵被汉军收复了,就意味着大祸临头。
马良亲自敲门:“傅员外,傅员外,在家么?”
好几百人乌泱泱的聚集了过来,傅家的人早有察觉,傅士仁也聚集了数百精壮,手持刀枪棍棒,准备拼个你死我活。
隔着院墙搭话:“马良,我们傅家与你近日无仇,往日无怨,你来做什么?”
马良答道:“傅员外,我知道投靠吕布并非出自你的本意,只是被被李严杀了你的兄弟,无奈之下才行此之举。我是长孙刺史的人,已经把你的冤屈报告给了刺史大人,他会彻查此事,还你们傅家一个清白。若是傅员外能够迷途知返,打开城门接应朝廷大军入城,必然可以将功赎罪!”
傅氏一族早就乱了方寸,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般团团转。看这情形江陵是守不住了,城破之后肯定会被李严秋后算账,对傅氏大开杀戒。若是按照马良所说,弄几个替死鬼,说不定还能绝处逢生。再加上傅士仁恼怒吕布提拔赵范做南郡太守,当下略作思忖,咬咬牙决定赌一把。
傅士仁召唤了几个堂兄弟密谋商议了一番,趁着门客不备,一下子绑了十七八个,不容分说的结果了性命,下令打开府邸大门,向马良请罪。
“季常兄弟啊,我们傅家可是遭了大难了!”傅士仁拉着马良的袖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先是被李严这狗官公报私仇,滥杀了几十个族人。我去襄阳找刺史大人伸冤之时,这几个门客又勾结吕布,煽动我们族人献了城门,导致我们傅家里外不是人!现在我已经将这些叛国逆贼斩杀,愿助季常兄攻占城门接应大军入城,只求季常兄在刺史大人面前美言几句,勾结吕布,实非傅氏本意啊!”
马良拍着胸膛打包票:“傅员外尽管放心,咱们都是桑梓,血浓于水。我一定会在刺史大人面前陈述事实,洗刷你们傅氏的冤屈!如果傅员外能够率族人趁着吕布不备,将其擒获,更可以将功赎罪!”
傅士仁略作思忖,咬咬牙一口答应下来:“那吕布此刻估计正在醉生梦死,我们便趁机去捕缚了这反复无常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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