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寸长一寸强,吕布的方天画戟长达两丈三,配上魁梧的身躯,威力强大。
岳胜南征北战多年,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强大的对手,要力量有力量,要武艺有武艺,要变化有变化,无论从哪个方面看,自己都毫无胜算,甚至连招架的能力都没有。找一个词语来形容,那就是不堪一击!
这一刻,岳胜的心里有些悲哀,双手虎口被震裂,血渍染得刀柄一片斑驳,下意识的拨马就走,“驾!”
“哪里来的家伙,竟敢冒充关羽?”
一招打的敌将落荒而逃,吕布这才发现对方不是关羽,身高矮了一些,胡子短了一些,大刀轻了一些,更重要的是没有关羽那种勇往直前的气势。
看到敌将拨马逃命,吕布哪里肯舍,双腿在坐骑腹部猛地一夹,穷追不舍:“哪里走?”
由时迁从曹操哪里盗来的绝影虽然不及赤兔,但也是万里无一的宝马良驹,全力冲刺之下很快的追上了岳胜。两骑并行,吕布轻舒猿臂,一把抓住岳胜的绶带,猛地一用力,便从马上生生提了起来。
“左右,给我绑了!”
吕布一手提着岳胜,另外一手挥舞着画戟,杀退赶过来搭救的汉兵,喝令身后的士卒把岳胜捆绑起来。
四五个彪悍的骑士翻身下马,拿着粗硕的绳索把关胜五花大绑了,尽管关胜拼命的挣扎,但却也无济于事。被左一圈右一圈捆成了粽子,横放在一匹战马的马鞍上,就此成了吕布军的俘虏。
关铃听说岳胜被擒,急忙率军来救,奈何吕布当先冲锋,并州狼骑战斗力爆表;汉军占不到便宜,只能且战且走,把岳胜被擒的消息向关羽禀报去了。
张辽率军向北退了七八里,听闻岳胜被吕布生擒。不由得惭愧不已,摇头道:“唉……是我害了岳胜将军啊!当掉头返回,与吕布决一死战,以报君侯器重之恩。”
忽然有斥候来报:“启禀张将军。前面五六里的地方有一条羊肠小道,似乎发现了吕布军行踪。”
张辽大吃一惊,急忙召来襄阳本地籍贯的士卒询问:“前方的小路通往何处?”
士卒拱手答道:“一直向东走三十里,再折返向南走二十里,就可以抵达宜城。也可以拐个弯折返回来。从背后攻击我军。”
张辽一拍大腿道:“想必这是陈公台之计,打算饶到后方对我军前后夹攻,使我军首尾难顾。这次退避三舍也算是误打误撞,正好将功赎罪。儿郎们,随我伏击敌军!”
张辽提刀跨马,当先冲锋,引领着一万人马跟随着斥候的脚步,向发现吕布军的羊肠小道掩杀了过去。
邓艾自以为行踪隐蔽,率领了八千将士缄口急行,顺着这条隐蔽的羊肠小道朝宜城摸去。冷不丁的斜刺里杀出一支人马。杀的本方阵脚大乱,急忙挺枪骤马约束三军:“将士们不要慌张,随我破敌!”
“雁门张文远在此!”
除了吕布之外,张辽谁都不怕,颇有点老虎不在家猴子称大王的感觉,纵马提刀,率领着三军向前猛冲,所到之处,俱都砍翻在地。
在吕布军中,张辽的武艺仅在吕布之下。而且古道热肠,提携关照过不少将士。虽然已经投靠汉军两年左右,但在吕布军中仍然有一定的威望,这让很多人不愿意与张辽为敌。就像张辽不愿意与吕布为敌一般。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张辽你这个卖主求荣之徒啊!”邓艾与张辽在吕布麾下共事的时间不过半年左右,因此没有什么交情,长枪一指,破口大骂。
张辽冷笑一声,反唇相讥:“这不是邓结巴么?今天口齿怎么变得伶俐了?我乃汉臣,为朝廷效力乃是天经地义。何来叛徒之说?你若速速下马投降,本将饶你不死!”
“你……你真、真狂妄!”邓艾一生气,激动之下又变得结巴起来,催马挺枪,奔着张辽当胸刺出。
张辽大刀挥舞,与邓艾恶战在了一起。马走连环,踩踏的尘土飞扬;枪来刀往,厮杀的寒光闪烁,一时间难分胜负。
两员主将捉对厮杀,麾下的将士也没有闲着,各自呐喊咆哮,挥舞着手里的长枪,高高举起大刀,展开了血肉横飞的肉搏战。
酣战了三十回合,邓艾抵不住张辽,虚晃一枪拨马败走。
张辽追赶不上,便率兵回头拦截邓艾率领的败兵,横刀立马拦住去路:“尔等速速缴械投降,可保性命!”
这些将士纷纷跪地乞求:“文远将军,我等的老小都在洛阳朝廷治下,若是就此投降了金陵朝廷,只怕会给家人招惹祸端。还望将军看在昔日的恩情上,高抬贵手,放我等一条生路!”
张辽回忆起往日的恩情,许多人都是自己手下的将士,其中甚至不乏亲兵,当即摇头叹息一声,缓缓挪开了拦住了去路的大刀。
“多谢将军不杀之恩!”
这些败兵纷纷向张辽作揖致谢,丢了兵器旗帜,循着邓艾远去的背影向西逃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