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客气了。里面还有那么多宾客,宋先生进去吧。”对于宋国尧,兰亭夫人并不算热情,只维持着面上的寒暄。
宋国尧也没有再自讨没趣,只和兰亭夫人又说了几句,便进去了。余泽南的车停下,拉开车门,请了兰亭夫人上车。
等车开走,她这才将那尊玉佛从锦盒里拿出来,看得不由得有几分出神。余泽南从后视镜里瞄了两眼,见她这副样子,忍不住问:“您是真喜欢这尊玉佛呢?从国回来,就是为了它吧?”
“嗯。”兰亭夫人浅浅一笑,把玉佛放了回去。
余泽南问:“难不成,和您女儿有关系?”
“那倒不是。”
“那我看出来了,肯定和我未来岳父有关了。对吧?”
“你就会贫!”兰亭夫人笑起来。这尊玉佛还真是和孩子她爸有关。她笑望着余泽南,“你和那位夏小姐出去兜风,兜得连我都忘得一干二净了,还想给我当女婿呢?”
“这您看可就冤枉我了。我要真把您忘了,还能回来接您不成。在我心里啊,您就是最重要的,谁都没法和您比。”
“你就是嘴甜。那夏小姐定然也是被你这张嘴给哄住的。”
余泽南面上笑着,心里却是老大不高兴了。他倒是挺希望自己这嘴能把她哄住。可显然,人家早就被白夜擎捷足先登了。他现在想从他手里截胡,还是有些难度的。白夜擎可不是许岩。
“对了。”余泽南想起什么,从兜里翻出张字条来,递向兰亭夫人,“夫人,您看一下。”
“什么?”
“这是星辰写给你的。说是让我有空一定要带您去尝尝。”
兰亭夫人打开字条一看,看到那些清秀娟丽的字迹,便喜欢上了。“这孩子倒是有心,也写得一手漂亮的字。这正所谓,文如其人,一看这字迹就知道不会是个差劲的孩子。”
余泽南闪了下神,但,那只是一瞬间。下一瞬,他恢复如常,笑:“就凭几个字,您就这么夸她了?”
“那可不。我看人挺准的。”兰亭夫人突然感叹一声,像是想起什么,看了眼窗外的夜色,“如果我女儿还在的话……大抵也像她这么大了。定然也能写出一手好字的。她爸当年字好也是出了名的。”
见她这般伤感的模样,余泽南本想安慰几句,可是,一时间又不知从何安慰起。转念又想问问她父亲是谁,但这又是兰亭夫人自己的私事,他问便是越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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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
白粟叶拍下簪子后,便出了晚宴会场。行经到半途中,正开车的部下白狼忽然脸色一凛,“部长,您看前面那几辆车……是不是很眼熟?”
她本是昏昏欲睡,听到他这般说,眯起眼朝前面看过去。只见前面数辆黑色的防弹越野车。远光灯一照,便看清楚了最后面那辆车的牌照。
50602。
这是一串相当有意义的数字。05年,六月二号,夜枭的那些兄弟,因为她一律惨死。
白粟叶顿时睡意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