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村那帮上访闹事的人要去县里上访,然后周书记阻拦他们,马上就要被打了。”周阿文夸张地说道。
“啊?”
“刚才有人跟我说马上就打起来了。”周阿文继续说道。
“你听谁说的啊,消息准不准确?”刘猛严肃地问道。
“哎呀,这种事我能瞎说嘛,咱快去看看吧,周书记可是单枪匹马就去了,我说,我们村那帮人可是非常不讲理啊,去晚了可就。。。我说咱这会也别开了,咱直接过去救周书记吧。”周阿文想煽动大家一起过去。
“对对对,我们去就书记吧。”
“对,书记要紧。”
“走,去找书记。”
周围的干部被煽动了情绪想要去找周浩然。
“安静,大家都安静,听我说两句。”刘猛大声喊了好多遍才让大家安静下来。
“咱们暂时先开会,不用管周书记,既然周书记过去了,那他肯定有把握处理这件事,退一万步来说,他就算出事了,也肯定会给我们打电话的,所以大家继续开会吧。”刘猛安抚大家道。
“行,刘乡长,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回头出点啥事,我可不负责啊,虽然是我村的村民,但是我已经跟领导汇报过了,我可不管了啊。”周阿文假装害怕的说道。
“这会还开得下去吗?这会非开不可吗?”一名村干部很是担心周浩然的安全开口说道。
“大家先回座位,继续开会,继续开会。”刘猛又一次安抚众人道。
这边,通往县里的路上,村民们的情绪不再那么激动,渐渐地平静了下来,周浩然和大家一起坐到了路边,了解着情况,询问着他们上访的原因。
“你们有什么委屈,有什么困难,有什么要求都可以跟我提,只要你们说得对,你们说的合理,只要我能解决的,我一定帮你们解决喽。”周浩然开口说道。
“好,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和你说说他周阿文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他到底怎么欺压百姓的。”田大海咬牙切齿的说道,仿佛提到周阿文他都会气得要死。
“他们家的小儿子承包着村里农田上游的鱼塘,每到种地的时候,想要给农田灌溉一下,他都会收取我们周边百姓高额水费,他们家的老大是村里的电工,经常断电,不让我们正常用电,而且,我们平时交的电费统一由他来收取,每度电比咱其他乡镇的收费标准高2毛钱。”田大海一件件地细数他想要上访的原因,诉说着被周阿文他们家欺压的事情。
“还有,他家的大儿子利用从我们这里赚到的钱在村子里开了一个服装厂,本来这是一件好事情,能够带动全村发展,还可以带动税收,带动村民到里面务工增收。可是你知道吗,自己本村的妇女去他的厂子里打工,他不给交保险啥的就不说了,居然连工资都会扣发晚发,经常故意找理由将人辞退,然后之前的工作就白干了,一分钱拿不到。”
“对了,还有最重要的,涉及到我们所有人的利益的,金社裕农不是来我们村想要流转一批土地吗,他在流转土地上做文章,人家企业给我们的价格是一亩地七八百,他在中间吃一大口,到我们手里只有四五百,他看人下菜碟,岁数大的,家里亲朋少的就给的少,同村一个姓的多的就给的多,和他关系好的就给的原价。你说他这干的是人事吗,我们一辈子就靠这点地挣钱了,土地没了不说,土地包出去的钱他还要克扣。”
田大海继续数落着他们家的丑事,恶事。
“周书记,您说,有这样的村支书,有这样的党员吗,您应该去村里看看,去实地查看一下。他当了十多年的支书,你去看看他家的吃的用的,再看看咱其他人的吃的住的,对比一下,他比当时的地主老财还地主老财。”田大海说道。
“对,他就是腐败分子,他都给咱党丢脸。”边上的人也在附和。
周浩然听了田大海和村民的话也是一阵沉默。
“告不倒,我们就一直告。”
“对,一直告,去县里,去市里,去中央告。”
“对对对,我们一直告。”
边上的百姓举起手高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