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宁不说话了。
如若洛商司昨夜没做那些事,他控制了自己,那他现在说的话她可能还会相信。
但昨夜他自己亲口说出他无法控制,这让她还怎么相信他?
常宁再一次的无声了。
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和他的交谈似让她走入了死胡同,前路后路皆被堵住。
她出不去了。
这样的感觉很无力,不是她想解决就能解决的。
车里气息静寂,洛商司不出声,这里面便一点声音都未有,但是,手机贴着耳,里面鲜活的声音落进他耳里,让他指腹一直在无声,缓慢的摩擦着。
似在碾磨着什么东西,极为细致的,让他非常的有耐心。
他说:“我是商人,凡事讲究利弊,讲究白纸黑字,签字画押,一切口头承诺在我这里不作数,我认合同。一切写进合同,损失,利益,条件一一列明,在我这里才算是契约,才能实行。”
“我会让律师列一份协议,写明你的条件,我的答应,如若我做不到,我的所有都给你。”
他沉稳有力的嗓音落进常宁耳里,不带任何犹豫,迟疑,于常宁来说,便似前面围堵的墙一瞬倒塌,路有了。
常宁紧绷的心瞬间松懈。
但是,很快的她便说:“我不要你的所有。”
“那你要什么?”
“我……我希望三月结束后,你如你所说不要再出现。”
“这是我们之前便说好的,我们现在说的是,过程,细则。”
一问一答,他头脑非常的清晰,无比冷静的说出他的目的,如会议室里的谈判,一切遵循该遵循的规则,不会有任何情面。
但恰恰这样,让常宁的心有些松动。
他说的有道理,口头承诺做不得数,得白纸黑字写上盖了手印这才作数,但是,她要他的所有做什么?
他的所有给她没有任何用,她也不想要,她只是想他离开而已。
“你……你不能做昨夜那样的事,你如果要像昨夜那样,那……那我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