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一字一顿,从唇齿间说出,仿若刀子般锋利,常宁光是听,便觉有人拿刀子从心上刮过,让她站在那,一瞬都不敢动。
洛商司站在那,看着前方背对着他的人,那扎在脑后浓密的乌发,看似柔顺,实则坚硬。他脚步迈出,走出来。
常宁心咚咚的跳起来,跳的很快,力道亦极大,就好似,她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险,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身后传来他沉稳的脚步声,但这脚步声和平常不同,这脚步声很重,含着水声,滴答、滴答……
她听的心更乱了,甚至面色在不觉间变白,很慌。
她觉得,洛商司喝醉了,喝的很醉。
她不能在这里,她得赶紧离开。
想着,她便要跑,但突然间,一只手臂落在她腰上,然后五指扣拢,她一瞬便撞进他冷硬的胸膛,湿漉漉的,满载寒气。
常宁身子僵硬了。
几乎是一瞬间,她抬头看他,而她的手在撞进他怀里的那一刻下意识伸出,抵在他胸口。她看着这沉沉凝着她的人,唇瓣张开,想说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想做什么,脑子却好似宕机了,身子完全僵硬,没了动静。
就连动一下,都不敢。
她面色从未有过的白,目光从未有过的慌,就如她此时的心跳,从未有过的乱。
洛商司五指扣紧掌心的细腰,她身子的柔软和僵硬在贴到他胸膛的那一刻全部传进他身体,包括她抵在他胸膛的掌心,那丝丝的细腻,渗入他的血脉。然后,那股消下去的火腾的升起,燃烧,在他四肢百骸里窜起来。
但是,他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凝着怀里的人,凝着她的兵荒马乱,僵硬迟钝,他张唇:“我已有所爱,谁?”
常宁脑子很乱,洛商司现在的行为于她来说就是喝醉后做出的不理智行为,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怎么办。
她怕自己说出任何一句话,抑或做出任何一个行为都会激怒他。所以,她不敢动,亦不敢说。
但尽管这样,她亦没有放弃,脑子里在想着许多办法,却都因为摸不准洛商司此时的心思而无法实践。
这样的时候,她的恐惧便放大,让她全身都僵硬,甚至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