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便有少女清冷又漫不经心的声音道:“先饿两天,等她没力气骂了再说。”
“只是饿着吗?好无趣。我们辛辛苦苦从上京带来的呢。”梅儿抱怨。
竹儿却道:“菊儿姐姐自有她的道理,咱们听话便是。”
白棣棠站在外面,将宅子的门面四下看了一遍,果然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发现了一个看似幼童乱涂的标记。
那标记,他认得。
是探花楼的记号。
意在告诫所有打此路过的黑白两道,勿要招惹,闲事莫管。
难怪雀翎在里面如此哭闹,都根本没人过问。
偶有寻常路人经过,也只道是谁家的姑娘落了癔症,正在哭闹发疯。
白棣棠迟疑了一会儿,脚下军靴一拧,转身冷漠走了。
纵横十数载,统领千军万马,这世上,还没有人可以随意呵斥、羞辱、驱使他这百战将军。
就连南启王,在他面前,也要客气三分,遑论旁人?
有些人,活在这世上,就是个累赘。
此番熙朝之行,谢迟与阮清所赠的一切,他必加倍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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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阮清醒来时,头痛欲裂。
等稍微缓缓神儿,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床上。
又想了一会儿,才记起,是在梁雁止房里!
就知道谢迟来了。
再后来都干了什么,好像都不太记得了……
啊啊啊啊!
她想捶死自己。
怎么可以这样!
这里是内廷,是尚仪局。
还要不要脸了?
跑到别人房里喝醉了不说,还……还闹腾成这样。
怕是半个皇宫的人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