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岁时还记得把他当成司机时,觉得自己当时真的眼瞎了,这么好看的一个人,做司机多可惜,还以为他是家里不好,为了赚钱才出来做司机。
这么矜贵的一个人,怎么会像是司机呢。
“在想什么?又走神了?”
霍聿森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她回过神,说:“在想你当司机那会的事。”
“司机?”霍聿森轻笑,“那我一直给你当司机好吗?”
周岁时没回答他,和工作人员说,“就这套吧,看着还行。”
不是漂亮不是喜欢。
是还行。
霍聿森仔细分辨她话里蕴藏的情绪,“还有很多可以慢慢试,慢慢选。”
“不了,我要回桐市了。”周岁时选累了,进了试衣间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换下这身婚纱。
换好衣服出来,霍聿森以为是自己又哪里惹她不高兴了,卑微至极哄着,心甘情愿,周岁时只是淡淡说:“没有不高兴,谢谢你,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霍聿森心里一紧,还没等他开口说下一句话时,电梯里出现一个女人,让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起来。
不是别人,正是秦画。
周岁时是不想见到秦画的,又见秦画身形瘦削,脸色惨白,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是个女人看了也心疼,于是周岁时毫不犹豫别开视线,进了电梯,站在角落。
而霍聿森自然是和周岁时站在一起的,目不斜视,似乎没看见秦画的身影。
秦画没有出电梯,站在那没动。
电梯里,各怀心思。
空间又逼仄,什么小动作都被无形放大。
尤其霍聿森小心翼翼握住周岁时的手,眼神一直盯着她看,有关心有小心翼翼,也有充满温柔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