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荷像是听到了什么让人万分惊讶的话语,说道:“少夫人说笑了,少夫人是出身高门大户的,买这样的针不稀奇,只要少夫人喜欢,不管价钱,什么东西都是可以得到的。”
“可这一根上好绣房的针,都快赶上巧儿两个月的月例了……少夫人您说,她为何要买?她又怎么舍得买?”
裴景诏看着褚香凝很是不耐烦,她整日不是在欺负春荷,就是在欺负春荷的路上,没有半点儿少夫人的胸襟,若是他以后纳了其他的小妾,她还不得把侯府翻个底朝天?
裴景诏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从实招来!”
裴景诏是军中的人,带着军中审问犯人的威压,那绣娘盼盼被吓得浑身发抖,她看了一眼褚香凝,在那警告的眼神压力下,只好说:“可能是奴婢们做衣服的时候,不小心留在上面了……
盼盼没法子,她小弟和母亲都在侯府庄子里做活儿,若是她背叛的褚香凝,小弟和母亲也不会有好日子过,她一个人受苦就够了,她不想牵连小弟和母亲。
裴景诏一抬手:“这样粗手笨脚的奴婢,也不必留在绣房了,打发她去厨房灶台上帮忙吧!”盼盼呜呜地哭着,可没人能救得了她,也没有人愿意救她。
褚香凝愤愤地瞪着春荷,这次又失败了,这贱婢怎么这么不好对付?!
顾及着裴景诏还在这里,芊儿扯了扯褚香凝的袖子,提醒她注意自己的神色,她长舒了一口气,和裴景诏说了两句话后,就回屋了。
春荷扶着巧儿下来:“巧儿,你没事吧?”
巧儿摇摇头:“姐姐来的很及时,她们连一根手指头都没有动我。”
裴景诏看着春荷,命令道:“春荷,随我去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