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二弟已经脱离侯府,他现在心里只有那个温时宁,哪还会管侯府死活。你若不抓住这个机会,又能做什么?”
“回家种地吗?可带田地的庄子都被母亲给二弟了呀!”
沈玉娇说着,不由讽刺:“侯爷怎还不明白,咱们现在里外不是人,在傅家已落了个六亲不认薄情寡义的名声……但你瞧着吧,一旦你任职,他们又会是另外一副嘴脸。”
反正就一句话,退只会被人踩,进兴许还能拼出一条路来。
人情世故,现实又残酷。
但傅晏修还是担心犹豫,又去找老夫人商量。
老夫人神情淡淡:“你是侯爷,一家之主,这些事自己作主就行。”
临了,喟叹:“母亲老了,就是一等死的无知妇人,许多事看不懂也看不透,还是不要掺和为好。”
傅晏修被噎的哑口无言。
有时,他甚至觉得,母亲也是故意的。
怕他败光侯府,所以趁火打铁地将二弟支走,免得受其拖累。
可到底是谁拖累了谁?
就连傅晚儿现在对他也是阴阳怪气的,见面不叫大哥叫侯爷。
傅晏修无端生出一股孤立无援的挫败感,最终还是决定任职。
沈玉娇说的没错,他已经和傅问舟划清界线,只要他在差事上谨慎行事不出差错,安王总不能冤枉他吧。
思来想去,傅晏修又在沈玉娇的建议下,几乎倾尽侯府所有的给安王府准备了份大礼。
怕安王不接受傅晏修会难堪,沈玉娇自告奋勇。
安王府。
得知侯府来送礼时,安王正在温书妍房里。
这些天,他不好过,也没让温书妍好过。
日日折磨下,温书妍差点没保住孩子。
提拔傅晏修就是她的主意。
她太清楚傅问舟的为人,不管他脱离侯府的用意是什么,也不管他走多远,只要他还活着,侯府若出事,他就不可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