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夺再说呗”
“哼”
林曲平就不再多言。
他直接用手指在古琴上轻轻一拨。
充满杀气的琴音响起,让人仿佛置身于一片黄沙战场中,地上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一阵龟裂过后。
已有阴兵将火灵子团团围住。
数量过百
火灵子就努力的将眯起的眼睛瞪大了一些:“上来就这么猛咧贫道现在说一句我走错路了,能够换人不”
“叮铃”
琴音再响。
数百阴兵齐齐向着火灵子扑了过来。
火灵子立即就将手中的黄刀往胸口前一横,叮叮当当的响声从黄刀上发出,如同一道道有质的刀气,在琴音中纵横。
所有扑过来的阴兵,尽皆被那响声震荡,立于原地。
于是,火灵子怒而再起。
向着青石上端坐着的林曲平杀了过去:“林曲平是吧看刀”
正在此时,一个穿着银甲的巨大生物突然从地底钻出。
这是一个远超阴兵的高大身影,两只眼睛中冒着绿色的阴火,手中拿着两把开山大斧。
“叮”
斧刀相碰。
火灵子直接退后了三步。
而原本静立的阴兵,已经再次回过神来,如潮般又扑了过去。
“命苦矣”火灵子发出一声感叹。
通过稷下学宫大殿的路上。
一男一女,两个玄衣道人正并肩而行。
男道人的风姿卓然,手里拿着一根戒尺,这戒尺上雕满了各种各样的图案,上有日月,有二十八星宿,还有北斗七星,南斗六星,以及北极四圣的天蓬神咒。
而女道人则是拿着一枚令牌,上圆下方的形状,材质看起来是木制,但是,却又透着金属一样的光泽。
走着走着。
两人就一起停了下来。
因为,在大殿的门口,一个穿着青衣儒衫的老人正负着双手,站立在不远处。
“方孝经,打扰两位雅兴了。”方孝经转过身来,看向两人。
男道人便点了点头:“木灵子。”
女道人将令牌立于胸前:“雾灵子。”
“两位来此,到底有何目的,可否告之”方孝经又问道。
“取两样东西。”木灵了回道。
“取什么”
“一本道藏,一件道袍。”
“哼,白日做梦”
“早就听说方大儒文采惊世,木灵子今日有幸见到,还请赐教一二”木灵子向前走出两步。
雾灵子则是站立在原地。
方孝经的嘴角一动,手指在面前轻轻一点:“北风其凉,风雪其雾,惠而好我,携手同行”
话音落下。
北风呼啸而起,风雪盖满大地。
方孝经站于其中,向着空中一捏,一团白雾在空中显现,雾中几十把晶莹的冰剑,已然凝聚而成。
“师兄,可要小心一些。”雾灵子提醒道。
“不妨事,且看师兄手段”木灵子点了点头,手中戒尺一挥,周围便出现星辰图案,围绕在他的四面八方。
“唰唰唰”
冰剑如雨而至。
木灵子周围斗转星移。
每一颗星辰就如同实质一般,抵挡着剑雨。
“叮叮”
“轰轰”
声音不断响起。
北风越来越烈,地上的积雪同样越来越高,几乎要将木灵子覆盖。
木灵子的脸色渐渐变得有些铁青,手中的戒尺再挥,一步向前
“唰”
他飞出飞雪之地。
身上星辰闪烁,如同沐浴在星光之中。
但就在他飞出飞雪的一瞬间。
方孝经的口中再次发出一个声音:“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虽不能至,心向往之”
木灵子的身形顿时就停滞不前。
随即,一股无形的力量,猛的撞击在他的胸口。
“噗”
木灵子的口里喷出一口鲜血。
身形急退而回。
雾灵子立即挥动令牌,将木灵子的身体接了下来。
“咳咳,大儒方孝经,果然名不虚传”木灵子咳了两声才堪堪站稳。
“风灵子师兄特意交待过了,对付方孝经绝不可轻敌。”雾灵子叹了一口气:“看来只能以二敌一了。”
“嗯,是我轻敌了。”木灵子点了点头。
于是,雾灵子站到了木灵子的前面,手中的令牌再次挥动,口里发出一声斥令:“风雨雷电,听我召唤”
“这是五雷令你们连这东西都带来了”方孝经的脸色猛的一变。
“轰隆”
风雨交加,电闪雷鸣。
雾灵子立于风雷之中,脸上有着如神圣一样的光辉,她的道袍轻轻的飘荡着,头上插着的法簪亮起紫色光芒。
“轰”
一道雷电猛猛劈下。
方孝经的脸上,顿时一片乌黑,头发都炸了起来。
而木灵子也在这时,猛的向前飞扑,手中的戒尺化出一个巨大的虚影,如同天上落下的星河一般。
“方孝经,你挡不住我们二人的”
“哼挡不住,也得挡”
书山之顶。
江朝歌看着稷下学宫中的战斗。
“三位大儒,对战玄门七子中的四子这才是这个世界真正的力量吧好强,如果不是自己物理和精神双免疫,绝对打不过。”
当然,他就算免疫,也同样打不过只能被打而已。
不过,现在的重点是
三位大儒虽然拦住了土灵子,火灵子,木灵子和雾灵子。
却并没有拦住风灵子。
风灵子此时已经到了一处建筑前。
那个建筑就立在半山腰处,是一座看起来非常古老的阁楼,上面挂着一块木牌,木牌上写着四个大字。
百家争鸣
“难道,那里就是百家讲学之地”
江朝歌看向夫子。
夫子的目光,似乎同样落在风灵子的身上,只是,看起来并没有要阻止的意思。
于是,江朝歌又看了一眼姜晨水。
姜晨水同样在看着他。
“那里有什么”江朝歌问道。
“一件道袍。”姜晨水回道。
“”
江朝歌就没有再问了。
因为,风灵子已经进了阁楼。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