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坐在面包车里的,都是北洪门和文东会的高级干部,听完谢文东的话,众人一片哗然。什么叫回家思过那简直就是等于把东心雷开出社团了,这样的惩罚实在太重了。
任长风也傻眼了,谢文东让他去接替东心雷的位置,他是一百二十个不愿意。首先他和东心雷是相识最久的兄弟,不好意思去接替后者的职位,其次,他早已随便惯了,不太喜欢负责实际性的事物,相对权利而言,他更喜欢去冲锋陷阵,让他去接替东心雷,每天都要没完没了处理社团的各项事物,他想想就头大。
东心雷也没想到谢文东对他的出发能这么严重,坐在车椅上,表情呆滞,愣愣说不出话来。
随着一片哗然过后,车厢里变得鸦雀无声。众人见谢文东伴者脸,一副正在气头上的样子,加上他有伤在身,众人谁都没敢多言。
见状,谢文东反而暗皱眉头,目光扫向坐在前面的张一。
他的意图,在场的众人都没看出来,只有孟旬领会到了。
坐在张一身边的孟旬暗暗而笑,用胳膊肘轻轻推了一下张一。
张一还处于震惊当中,经孟旬这么一碰,他回过神来,不解地看着孟旬。后者伏到他耳边,只轻轻地说了两个字:“求情”
“哦对,对”张一反映过来,急忙从椅子上站起,躬着身,走道谢文东近前,正色说道:“东哥,老雷这次是犯了错误,但是,也不是不可谅解,无法解决的大错误,东哥的惩罚实在太重了,请东哥三思,丛轻处罚啊”
听了他的话,谢文东暗松口气,他还真怕没人来为东心雷求情,把自己晾在这了,若是真要把东心雷打发回家,谢文东第一个舍不得,而且来求情的人是张一,这也是他心目中的最佳人选。
东心雷心汇总的感触比谢文东要多得多,平日里,他对张第态度并不怎么样,即使表面上和气气的,心里也对他充满了排斥感,可是自己现在有难,第一个站出来为自己求情的人就是张一,相对一比较,自己的心胸实在太狭小了,与人家张一比起来,何止天壤之别。
他心中五味具全,眼圈一红,眼泪差点流出来,看着张一,颤声说道:“张兄”
这正是谢文东想要的效果,借着张一的求情,来化解他二人之间的问题。
“这个”谢文东故作犹豫,象是在考虑。
见他态度有些轻松,事情似乎还有挽回的地步,众人都来了精神,纷纷欠身进言:“东哥,就原谅老雷一次吧”“是啊东哥,老雷对社团有功,功能抵过,东哥就别把老雷惩罚那么重了”“”
众人七嘴八舌,皆都尽力为东心雷开脱。
东心雷心中感动异常,向众人连连点头,说道:“我谢谢张兄,也谢谢各位兄弟为我求情,这次我确实该罚,没有怨言”说着话,他又可怜巴巴看向谢文东
嘴上这么说,他心里当然也是希望谢开一面。
谢文东装模作样,无奈地长叹一声,点点头,说道:“也就是张兄为你求情,看在张兄和各位兄弟的面子上,你就继续留在上海吧”
“啊东哥”东心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满面的惊喜之色。
没等他说完话,谢文东又说道:“但是罚还是要罚的”他顿了一下,想了想,道:“从现在开始,一直到年底,你的薪水就别要了,全部上交社团,你看行吗”
“行,行,行”东心雷连连点头,想都未想,连声答应。
谢文东笑了,随后目光一转,看向张一,赞赏地冲他点下头。
张一这时候也明白了谢文东的意思,他要重罚东心雷,一是为了服众,二也是在给自己创造机会,缓解自己与东心雷之间存在的问题。他暗叹口气,东哥已经伤成这样了,还能顾全这么多,实在不容易,另外他也十分佩服孟旬,感觉在社团里,头脑方面最接近谢文东的就属他了,所以他也最能领会到谢文东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