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砸重金请了一个非常厉害的律师。这钱花出去之后,有一个好处就是,他和维尔目前是无事一身轻了。
而且律师以安额头上的伤口为由,向审判会论证维克多本人有家庭暴力倾向,给安申请了保护令。
除非维克多本人连一点体面都不要,无视审判会的规定,不然在一定期限内,他都不能再接触安。
而等到保护令到期时,安估计,官司结果也该下来了。到那时,他和维尔还在不在国还难说。
不,应该说是一定不在国。
果果帮分部秘密基地里,安和维尔最近在学校办理了网课手续,然后就一直住在这里。
大家贴心的给安留了几天的休养时间,等估摸着安应该恢复的差不多了,才又一次开启了集体视频模式,统一慰问了安。
聊天中,梁韩煜有些好奇,就开口问“安,你和你父亲到底是因为什么吵起来了维尔那天说你们吵的激烈的不行。”
梁韩煜一问,其他人也有些好奇了起来。
大家认识这么多年,平时在群聊里水群的时候基本上和自己有关的啥事都说,边界感这中东西模糊的都差不多了。
安有些犹豫,看了眼腓腓的分屏。
此时腓腓的分频显示空荡荡的,安还以为腓腓是有什么事情,或者上厕所去了,不在手机前。
这才开口简短道“父亲知道我和腓腓交好,想通过我的关系,最好能和林家达成联姻。如果必要的时候,用些小手段也没关系。”
小手段是维克多的原话。
可他本人就是个不择手段的人,他口中无伤大雅的小手段,安一个字也不信。全当他放屁。
说起父亲这个词时,安也没有刻意规避,只是语气很平常,就像是说起一个普通的代名词。
相较于有些人提起自己不愿提起的东西刻意回避的做法,安这样,反而代表他其实不在乎了。
“我草他祖宗十八辈”很好,安这短短一句话,成功引起一片暴跳如雷。
安看了眼第一个气到口吐芬芳的人,是范甜甜。
那位在柏清的回忆中穿着裙子戴着蝴蝶结,结果竞速赛起来能把他甩后面甩到绝望的漂亮小姑娘。
“你们等着,姑奶奶把话撂在了,迟早有一天,我要去国真刀真枪的干那老小子”本来小姑娘整个人是文文静静的在那里坐着的,现在再一看,整个人已经站在了板凳上。
范甜甜自幼儿园起就认识了腓腓,从幼儿园到小学、再到初中、高中,她对腓腓就像是含辛茹苦的老母亲又或者小姐姐,眼含慈爱的看着自家崽一岁岁长大。
现在听到有人居然敢走歪道打她们家孩子的主意,这可不就戳心窝了。
范甜甜骂完邹东阳接力,邹东阳过后崔源火力全开“我去他的死皮不要脸的老菜帮子,他是不是带甲烷和二氧化碳的硫化氢闻多了脑子不清楚当年驴蹬他一脚,感情他不是屁股着地是脸着地我说他现在怎么腆着一张稀烂的大脸”
安但听不语。
他其实还挺小心眼儿的,也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孝子。但当儿子的,到底不好开口骂老子。
但果果帮里人才又多,一个个小嘴儿都叭叭叭的。
他总不能管着别人说话不是。
屏幕范围外,才上了一趟厕所的腓腓刚想重新在自己刚刚的位置上坐下,就被手机里传来的那一阵优美的语言给震在了原地。
良久
“安,你那边还需不需要人有需要吭一声,我直接派一个跨国律师团过去。精神损失费、肉体损伤费,我不让他输的底裤都拿出来,我都不姓曹”
安“谢谢关心,暂时还不需要。”
“他奶奶的爷爷的,不行,我现在好气,好想砸点什么。”
侯明说这话时才明白,原本十几年都和他那个父亲平平安安相安无事过来了的安怎么会忽然就爆发了。
“幸好安你躲得快,我听维尔说你家书房里不仅杯子碎了,连茶几都砸的稀碎。心眼挺多力气还挺大。”
安摇头“茶几我砸的。”
啊,这
最后还是视频那边的崔源顾忌着安还坐在那里,伤还没养好呢,他也不好说得太过分。因此才极为克制的停了下来。
只是一回头,就看着腓腓好奇的站在那里,也不知道从厕所里回来多久了。
“腓腓,你什么时候站在这里的”崔源连忙开口问。
这边腓腓还没来得及回答,那边,其他人的心就是咯噔一下糟糕,我优秀的表现不会全被腓腓听到了吧
艾尔反应极快,企图操起自己早已不用的小老外人设“腓腓,你听懂他们刚刚说什么了吗我其实都不太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