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九哥,您是老前辈了。”
“既然庄生发话,我们肯定听话,绝不让您吃一点亏”半岛酒店,一间套房中。
徽州商会几个老板坐在一张圆桌旁,一位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站起身,举起威士忌杯,斯文有礼,微微鞠躬后饮酒话道。
四名徽州商会的理事坐在椅子上,高高举起酒杯,随着“商会长”举杯饮酒,一齐表态。
陈细九坐在旁边一张沙发上,打着领结,身上穿着一套贴身贵气的西装。
他同样举杯饮酒“多谢黄先生给面”
“呵呵。”徽州商会的商会长“黄先生”轻笑一声,端着空杯坐下“我们马上打电话阿豪,让他们撤兵不要跟霍老板闹不和。”
“谈不上,谈不上。”
陈细九笑道“只是庄先生要做事而已。”
陈细九表现得很谦虚。
圆桌旁一名商会理事立即掏出电话,嘀嘀嗒嗒,拨出号码。
陆翰涛坐在陈细九对面,叼着一根雪茄,表情不屑地讲道“那些社团不就是我们养的狗我们给他骨头,他就要给我们摇尾巴陈探长不用太在乎,我发句话明天红油生意就归您。”
“如果他们有什么小动作啊话我知,我把他们社团龙头的手剁下来给您”
“一只手不够就两只手,两只手不够就加两只腿两只腿还不够第三只腿都切下来给您”
“呼”陆翰涛吹出一股白雾,态度极其嚣张。
“呵呵呵”陈细九放下酒杯,望着陆翰涛的表现,心中暗笑“你和旺财和没什么区别都是庄爷的狗而已”
他这句话一点都没想错
要知道,陆翰涛有资格看低夕阳社团的大佬。
毕竟,陆翰涛跟住庄爷以后,影响力遍布新界,生意涉及建筑、房地产,手下有钱有人,有号召力。
“新界安”名字上挂着“新界”两个字,本就是新界的乡村结社,又怎么敢惹新界“大佬”
新界大佬叫他们怎样
新界安就得怎样
陆翰涛一点都嚣张
全t是凭实力讲话
可在庄爷眼里“陆翰涛”与“新界安”差不多,都是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样拿捏的人物。
照样是一条摇尾巴的狗
所以,庄爷一句话可谓是“降为打击”
他根本不用考虑人马、实力、经济的问题。
庄爷把话发下来以后,两位老板就得听话就得自己解决底下的社团
自然与社团割肉要怎么补偿他们完全有实力自己解决。根本不用庄爷操心。
走私红油看起来能赚很多钱,但跟老板们的大生意还是差太多了。
而且走私红油根本就是违法生意,庄爷放话只是用和平手段解决,就算他们不配合也能打掉,更不需要“补偿”。
红油对于内地意义更多在“资源”上,而不在经济上。
徽州商会养得起一个“新义团”,实力自然也很不错,不需要操心。
“你们谁认识福清帮的人帮忙约出来聊聊”陈细九端着酒杯问道。
陆翰涛眉头一挑“我和内地人一向不熟。”
徽州商会一名年轻老板站起身“我认识福清帮的耀文。”
他用手扶着酒杯说道。
陈细九点点头,翘起二郎腿“帮我约他一下”
“顺便把庄爷的意思告诉他。”
徽州老板颔首答应道“没问题。”
“多谢。”陈细九端起酒杯,遥遥示意,一口饮尽。
他全程聊天聊到该做事时一定会提“庄爷”的名字,而且给足几位老板尊重,态度表现得非常温和。
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是个过气的“人”,所以没人会在乎他的想法。
不管他多有钱没有实力想从别人手上割肉都很难
你有钱归有钱,想分蛋糕,想割肉要的不是钱,是能割肉的刀
这把刀亮出来就能让人知道,你不肯割肉,我也有办法割你的肉
陈细九曾经最威风的那段时间,手上也是握着刀的人。
别看他平时和和气气,你要是动到他利益,他一样也敢亮刀。
而现在他的时代已经过去,想要半点事情,只能借庄爷的刀用用了。
所以,庄世楷才会让他打着自己的旗号做事,潜意识就是借他威风,让他说话管用。
陈细九懂得借势还算聪明,一口一个庄爷才叫懂事要是不提庄爷的名号那肯定得倒霉
当然,陆翰涛、徽州商会的人,私下肯定也会确认事情真假,以免陈细九打着庄爷的旗号招摇撞骗
不过,这种事情不能做的很明显,更不能亲自去找庄爷问。因为只有庄爷能放让他们怎么做,他们没资格去问庄爷做什么。
幸好这种事情确认起来很简单,某天酒会私下跟庄爷提一嘴,庄爷平淡的点点头就是真的,惊讶就疑问就是假的
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要再找陈细九算账。
当天。
酒会见面很快结束。
这种目的纯粹的事情,反而不用太客气,大家说完谈完事情搞定,该走就能走。
徽州商会、新界陆氏收到消息,打电话给手下社团,新义团、新界安马上收火。
福清帮收到消息,据说话事人非常恼火拒不配合
第二天。
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