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上官景心底还是存着警惕。
这些年在月国,他吃尽了苦头。
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前,他绝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
连至亲父母尚且都能将他送至敌人手中,又何况没什么感情的弟弟
帝王之家,亲情最是凉薄。
这些年,不恨,是不可能的。
他不是什么圣人。
他尚未享受过亲情、温暖便被父母亲手送进了狼窝。
即使知道这是他作为皇子,应该背负的责任。
可每每夜深人静、午夜梦回之时,他宁愿自己是个普通人
一连数日。
茶茶都与凤顷坐在纱幔之后,盯着上官景读书。
只不过。
上官景跟太傅都不知道的是,自从有了遮挡的纱幔。
茶茶越发的肆无忌惮。
比如糕点、水果,一应俱全,累了还能躺在那儿睡一会儿。
再比如随手把奏折扔给凤顷,让凤顷批改。
凤顷批改奏折的事,除了秋水夏月,根本没别的人知道,即便是在纱幔之后,太傅也以为陛下才是批改奏折的人,奏折之事重大,谁也不会往这方面想。
反正太傅跟上官景看不见。
仗着那两人看不见。
这。
茶茶望着凤顷认真批改奏折的模样,没忍住,伸手将人扯到面前,吧唧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凤顷眸色幽深,在她退回去的那一瞬。
动作极快的按住了她那颗毛茸茸的脑袋
恰逢太傅将茶茶交代的一些知识讲完。
上午的课程算是结束了。
上官景也不知道脑袋瓜子里怎么想的。
以往,从未掀起过纱幔的他,走过去掀起了纱幔,然后就看到了目瞪口呆的一幕。
惊的他连忙收回手,往后退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