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煤,有些还保持着大树的形状,树种跟山上长的那样两人合抱粗的树挺像亲戚的,特别大,然后还有很多细碎的煤渣混在里面。
他作为一个外行,遇到这么大一座煤矿,能做的事就是让跟来的苦奴们,搬煤,再注意下里面有没有黑呼呼的煤以外的东西,例如,琥珀。
未来老丈人没有拨经费给他,他又不能直接卖煤,得想办法从煤矿里混的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下手。琥珀可以制成精美的珠宝首饰卖高价,现成的代言人都有了,狗萝莉。
井康以及跟随裴三郎的亲随军们见到这么大一座煤矿,眼睛都直了,然后他们就看到曦公开心得像个孩子,甩开他们便朝着那片漆黑煤矿
井康蹲下身,捡起一块煤,这像炭又像石头,入手比木炭重,还很潮,沾得满手漆黑,活像中毒。
突然,他听到“哇”地一声,抬起头,就见曦公蹲在那盯着什么看。
他快步过去,便见曦公用腰上的狼牙匕在煤炭上轻轻敲击,他敲击的地方与其它地方明显不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阳光下发光。他不禁有些紧张,问“曦公,这这是何物”
裴三郎说“好像是琥珀吧。”他上辈子只见过加工后的琥珀摆件,这是第二次见到琥珀原石,第一次就是在天凤宫里。那块琥珀原石就粘在煤炭表面,很显眼。这块是镶在里面的,要不是太阳照在上面透了点光,真不太引人注意。实在是,一点都不透也不亮,黑呼呼的一块特别像石头,但跟煤炭在一起,又挺显眼。
他用狼牙匕把它撬下来,发现是一块足有他两个巴掌大的琥珀原石。外面黑呼呼的斑驳不堪,底下隐约透出点金色来。他高举起来,对着阳光,顿时呈金色和黑色交汇形状,像烧红的融岩。
他让随从用水混着石头慢慢打磨,将表面的那层黑呼呼的东西磨掉。
井康和亲随军们都好奇地围过来,不知道这是发现什么了能让曦公亲自指挥奴隶磨。
随着奴隶磨掉外层,再用清水冲刷掉外层的那层黑皮,一个金黄色比玉还要润泽的东西逐渐露出。
裴三郎看着这块打磨过的琥珀原石,也是无语了。上辈子见过的琥珀摆件,那叫一个剔透,像玻璃似的,里面的东西都看得一清二楚,这个嘛有点像蜜腊,但颜色没有那么深,呈半透明状,里面还有团阴影,不知道是不是沉积物,还是有什么东西。
他捧起琥珀,对着太阳光去观察琥珀,发现里面那团阴影不在最中间,而是在一侧,于此同时,旁边的亲随军满脸惊恐地后退半步,下意识地将手按在了剑柄上,有人喊了声“曦公”似乎在提醒他小心。
裴三郎也跟着心里发毛起来,他小心翼翼地翻过琥珀的另一面,顿时“”劳资才是天选之子、天眷之人吧。路过都能随便捡块琥珀,磨出来就发现里面有块拳头大的蜘蛛。
他知道琥珀有净化工艺,但怎么净化来着他不知道呀。这么一块隐约看出来是蜘蛛的琥珀,能往神物上靠
井康很是警惕地盯那着琥珀,说“里面似乎有只蜘蛛”
裴三郎的眼睛亮了,问“你看得清楚”
井康“”你这都盯着看了半天了,我为何看不清楚
裴三郎乐了,告诉随同来的,准备挖煤的奴隶们,见到这种物什,一定要小心地收起来交给他。没那么透就没那么透吧,能隐约看得出有蜘蛛就行。
可琥珀到底是怎么净化的市面上的琥珀都呈玻璃状透明,他手里的这个如果不对着光,看起来就是块黄色的比较油亮的腊,并且还是块需要再加工的腊。里面带虫子的,相当名贵,他不敢拿来做实验,于是把亲随军、披甲人、战奴都散出去找,帮他多少些琥珀来做实验。
随随便便都能发现两块琥珀,这地方的琥珀产量肯定不少。
那些跟着他来的奴隶们就老老实实搬煤吧。
这边每年的降雨量挺足,导致这些煤都很潮,于是挺沉的。两三块大西瓜那么大的煤搬进去,基本上就差不多了。
裴三郎说“挑太阳晒干的小块煤炭。”是不是傻。
有亲随军乐滋滋地跑过来,问“曦公,是这个吗它跟煤长得不一样。”
裴三郎一看,哟,这还是拿青铜剑削开过表皮开过口的。鸡蛋大一块,但确实是琥珀,比他之前捡的那大块的,丑得多。
他不禁发出来自灵魂的拷问,市场上的琥珀那么贵,为何煤矿里随随便便就能找到琥珀,难道当年这是一个热带雨林那样树脂分泌很多又适合昆虫生长的地方不然为什么蜘蛛都能长这么大。
他不是学古生物的,不是研究化石的,也不是做珠宝生意卖密腊琥珀的,无解。琥珀怎么保养,他是知道的,但怎么加工就呃,再研究吧。
他把一个战奴的背包征用了,用来装捡的琥珀。
从上午忙到下午,大大小小的琥珀找到有十几块,其中还混了几坨石头,让他扔了,他又想煤矿里面捡到的石头,万一是伴生物呢,又捡回去装包里,然后带着人打道回府。
他回到庄园,天都黑净了。
他听说这东西的融点低,易裂、易碎。上辈子同事买了串琥珀手链,说是什么波罗的海的,臭显摆得不行了。这辈子嘛,哈哈,当然是先烤几块再烧几块,不然怎么对得起他现在的身家和壕性。
于是,裴三郎当即让随侍刑战去取来铜勺和炭炉,挑了块最小的扔进勺子里,放在炭炉上熬。他又拿起块稍小的,想了想,把勺子里的那块最小的拿出来扔到旁边的炭炉里,换上这块倒数第二小的扔到铜勺里熬。
井康和百夫长们的精神都还很好,看他拿出琥珀摆开这架势,主动加班站岗守在他身边不愿离开,然后就一起无语了。
曦公把从神炭里挖出来的神物,又烧又烤的,要做什么
他们闻到了淡淡的香味,然后就见炭炉里的琥珀燃了起来,还冒烟。
裴三郎用力地闻了闻,说“不是松香味呀。”
井康“”
两个百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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