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这些都是从赵妈床底下的旧箱笼里搜到的。”两名王府侍卫抱拳行礼,旋即恭敬地退在一旁。
蔡王妃当即目瞪口呆,不可置信地看向同样呆滞当场的赵妈。
难道赵妈当真背着自己玩了一手,趁着她设计栽赃的时机,偷了人楚君澜的银子
京城之中,乃至于天下之人,谁不知道“神仙酿”是楚君澜的买卖谁不知道酒票现在已是一票难求就连皇亲国戚都有不少暗中手握酒票的。不说别人,就是她父亲,暗地里说起“神仙酿”的经营模式,都要夸赞一声“鬼才”。
如果赵妈没借机偷窃,这些东西怎么可能会在赵妈屋里
吕姨娘嗤笑了一声,蹲身拿起一锭银子看了看,随即转身展示给同样来看热闹的姨娘和仆婢们。
“看看,你们自个儿也看看,这上头的铅印是什么”又拿起那一沓酒票,“再看看这些又是什么神仙酿的酒票千金难求,赵妈一个下人,月钱才多少,她能收多少酒票若不是她玩的好手段,偷了世子妃的,这笔银子和这些酒票如何解释”
“我,我冤枉,我真的冤枉啊,这次明明是”赵妈扑通跪地,刚要喊冤将蔡王妃招出来,却对上蔡王妃不善的眼神。
“好啊,你竟敢在我眼皮底下用这种手段,亏得我这般相信你”蔡王妃愤怒的大吼,“来人,还不给我掌她的嘴”
“是”
蔡王妃的两个大丫鬟最能领会主子的意思,哪里会给赵妈说话的机会,冲上去一个抓头发按膀子,一个抡圆手臂便是一顿耳光,抽的赵妈满口鲜血,哀嚎连连。
打过了,赵妈瘫软在地上疼的直抽气。辩驳的话却说不出了。
蔡王妃压着性子缓和神色,道“是我失察,竟让赵妈蒙骗过去,好在现在银子都找回来了,也不算冤枉了你家婢女。”
言语之间,竟想如此轻描淡写的遮掩过去。
楚君澜闻言笑了“蔡王妃说的好轻巧,今日趁着我不在府中,平白无故的到我院中搜查,拿了我信任的婢女差一点屈打成招,若是我今日回来的晚一些,我的婢女是不是就没命了刚才又是谁喊打喊杀,吵嚷着要去仙人桥评理的怎么,冤枉了人,如今拿到真凶,那真凶是蔡王妃的人,便可以一顿嘴巴子就揭过去了”
蔡王妃的脸色变了几变,她如今是越看楚君澜就越厌恨“怎么,难道你身为儿媳,还想教导我这个婆母做事”
“不敢,只是方才你我已约定好了,蔡王妃也答应了,在场之人也都听见了。我说过,若是搜出来了,谁动了我那婢女,我就要谁的命。还望蔡王妃秉公处理,将人交出来。”
“你敢”蔡王妃暴怒,涂着鲜红蔻丹戴了金戒子的手指点指着楚君澜,“这是我的迎秋阁,你身为儿媳,胆敢与婆母这般说话赵妈即便有错,也轮不到你来插手,我愿意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与你什么相干”
“哎呦,真是好大的威风啊。”吕姨娘轻笑了一声,团扇掩口,与身边几个姨娘嘀嘀咕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