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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甸甸的四个字，压得楚笙歌几乎窒息。

她加入浮生会的时间是不长，但也绝对不短。

她忙于研究炼兵术，也坚持发展自己的派系，跟其他人关系并不深。

但是

她终究是浮生会的人，还是副会长。

她如何能忍心，看着所有人惨遭毒手，还是被她背叛

向晚晴这是往她手里送了一柄刀，让她举刀指向了整个浮生会

纳兰明镜凝神探查着楚笙歌的心境，判定是否可信。

“我”

楚笙歌还是想要向晚晴给她保证，但张了张嘴，到嘴的话变成了“你们需要我做什么”

向晚晴跟纳兰明镜碰了碰眼神，才问道“赤天神朝给了你们什么许诺，让你们冒着风险进混沌世界。”

“罗纯灵，赤天神朝下任人皇周元正的第一皇妃。”

“一个外姓人，做赤天第一皇妃”

“不现实，三万年历史从未有过，但这是人皇周泰亲自给我们签下的血誓，周元正跟罗纯灵早在五年前就私定终身。”

“为了一个未来的皇妃，浮生会愿意赌上一切”

“是很冒险，但我们做了详细的计划。进来也只是调查消息，不是刺杀破坏，风险不会太大。”楚笙歌神情黯然，这些话语说出来，像是抽了全身的力气一般，变得虚弱起来。

“你们跟赤天神朝联系的方式。”

“炼兵的材料。不同的材料代表着不同的暗语，材料送到外面的商会后，商会进行整理，然后传送到赤天皇室。”

“事后怎么离开”

“周元正说你们会在年底前后，奔袭赤天神朝。为了筹备这场奔袭，你们会调动全部能调动的强者离开，到那之前，罗隐山会长会突然宣布他发现了大秘密，需要调动所有炼兵师共同参与，提前齐聚上苍古城。

等你们离开之后，赤天神朝会有人接引我们离开上苍。”

“情报由罗纯灵搜集，由你负责发出”

“是”

“还有其他人经手吗”

“只有我们两个。人越少，越安全。还有浮生会里九成以上的人，都不知道他们是被赤天神朝指派过来的。”

向晚晴看向了纳兰明镜。

纳兰明镜微微点头，说的都是真实的。

向晚晴道“把你们的暗语写下来。”

楚笙歌挣扎了会儿，还是颓然的点头，带着他们回到了自己的竹屋，取出一个皮卷，写下了所有的暗语。

纳兰明镜仔细的观察着楚笙歌，留意着她写下每个药材和暗语时候的心境波动。

楚笙歌注意到了这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境界不高，也没有很强的能量波动，但能在这种时候陪在向晚晴身边，肯定不是简单地人，说不定有什么特殊的能力。

纳兰明镜在她写的正入神时候，突然问了句“如果行动不顺利，或者察觉到有被发现的风险，你们会用什么暗语跟外面传”

楚笙歌心头一抖，眼底闪过了一丝挣扎“一种很常见的石头，血精石。”

“写下来。”

纳兰明镜没再多问，但在楚笙歌又仔仔细细写了十二个暗语后，突然的问了句“如果你们暴露了，被强迫往外发送假消息，最后会加上什么暗语，表示以上消息不真实。”

楚笙歌眼角明显的抽了抽，小心的提了口气，才道“三纹青玉草，也是一种很常见的炼兵材料。”

“写下来。”

纳兰明镜观察楚笙歌的心境。

楚笙歌平复下心情，继续写着各种暗语，但又是写了十二个后，纳兰明镜又问“暗语之间的排列顺序，是否也另有玄机”

楚笙歌闭了闭眼，道“有”

“后面别忘了写下来。”

“好的。”

纳兰明镜继续观察楚笙歌心境，每当她冷静下来后，就用一些刁钻的问题去刺激她，方便查看真实想法。

楚笙歌被折磨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把所有暗语都详细的记录下来，颓然道“你们想让我往外传什么”

“你先休息，我们过几天再来。”

向晚晴收好皮卷，带着纳兰明镜他们离开。

楚笙歌瘫坐在木椅上，浑身凉飕飕，不知不觉间，竟然被汗水打湿了衣襟。她神情恍惚，脑袋一片空白，短短几个小时的遭遇，让她惶恐混乱，更身心俱疲。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说了什么，恍恍惚惚间，就抛弃了浮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