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忘了高铁没面对面的座位了,已经改成火车
应付了某个恶作剧狂的骚扰,张恒从包里掏出了芬兰语语法接着上次的地方看了起来,对面捧着toef的女生眼中闪过一抹诧异之色。
芬兰语属于极其小众的语种,整个中国只有一所大学也就是北京外国语学院有开设相关的专业,而且每年招生人数也很少,实际上全国掌握芬兰语的还不到一百人,而张恒又是一副学生的打扮。
toef女生犹豫了下,小声道,“同学”
“嗯”
“你也是北外的吗”
“哦,我不是。”张恒道,他意识到是什么让女生产生了误会,扬了扬手里的芬兰语语法解释道,“我只是自学。”
toef女生的脸腾得的红了起来,连忙道,“对不起”
“没什么,我很喜欢这个国家,希望有朝一日可以去那里旅行。”张恒道。
“祝,祝你早日梦想成真。”toef女孩儿说完这句话就飞快的把头埋进了手里的红宝书中。
列车在继续向前,车厢里混杂着各种各样的声音,有人在嗑着瓜子聊天,小孩儿的哭闹声,外放的早教音乐,还有身边的中年人一刻也不停的电话,让张恒甚至有些怀念月球上那死一般的寂静了。
中年男人一连接了三个电话,很可能是因为一个重要的单子黄了,他显得很不高兴,下意识的把手伸进胸前的口袋里,想抽根烟冷静一下,但是想起来是在火车上,又把手收了回来,挂掉电话后起身去上了趟厕所。
等他回来后终于收起了手机,嘟囔了几句,把脑袋靠在一旁的车厢壁上,枕着窗帘,就这样睡着了。
张恒继续翻着手中的芬兰语语法,直到售货员推着货车从过道里经过,一边还在嘴里喊着注意收腿。
toef女生从袋子里取出一只苹果,想了想又拿出了一只,小声问张恒,“同学,你要吃吗已经洗干净的。”
“谢谢。”张恒没有拒绝这份好意让对方难堪,接过了苹果。
toef女生松了口气,这件事情也冲淡了一些她之前的窘迫,她也没有那么不好意思了,一边啃着苹果一边和张恒闲聊。
聊了会儿,toef女生冲张恒使了个眼色,小声道,“你看你旁边那个大叔,睡觉的时候还在流口水哦。”
张恒闻言望向了自己的身旁,皱了皱眉头,睡觉时流口水的人有不少,但是像中年人这样留了这么多,将窗帘都弄湿了一大片的却是很少见,实际上他就像是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唾液腺一样。
张恒试着拍了拍中年人的肩膀,然而后者没有什么反应。
于是张恒又加大了力度,几乎是在推搡了,可在这样的情况下中年人却依旧没有醒来。
toef女生这时候也察觉到一丝不正常,有些紧张道,“他这是怎么了,犯病了吗”
“不知道,先去叫乘务员吧。”张恒沉声道,同时他将手指放在中年人的鼻孔下,在这里还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之后翻开眼皮也能看到中年人的瞳孔并没有散大,对于光源也并非没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