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着“嗯”了一声后,便很自然地从任达兵手中接过水壶,也是仰起头来,学他们的样子把粥倒出来吃。
比他们斯文一点的就是,她现在有匙更夹菜,不需要用手指来夹。
今天是任振国来住院的第三天,他的烧已慢慢退了下去,而且不再会反复发烧,但还没苏醒过来。
医生只告诉他们,说这种情况是很正常的,而且他们也不知道病人什么时候能醒过来,或者一直不醒也说不定。
他们医生能做的,只是替病人控制体温,不让他再发烧。
听到这些话后,任达兵的心无疑是最难受的,可他也知道医生无能为力,就说他自己根本也是无计可施。
农小妹更加明白这个道理,啥也没多说。他们只能默默守候着任父,暗暗为他祈祷,希望他能早日醒过来。
话说那天任达云和覃带玲,身上带着总共五十块钱不到,先坐汽车到达市区,又在市区找到一处长途港口,准备坐上他们曾经想过要坐的船。
他们俩就像是刚刚逃出鸟笼的鸟儿一样,一路上心情雀跃无比。
准备上船的时候,他们也知道要先去排队买船票。
轮到他们买票时,任达云倒是问了问售票员,“同志,这艘船是开到哪里去的?”
不知道售票员是懒得回答,还是觉得他们问得奇怪,她不答反问“你们不知道它开到哪里去,那你们来坐什么船?”
任达云只好赶紧答道“我们知道的,我们就是要坐这一艘船的。”
售票员又不耐烦地答道“那你们坐就是了,反正它就只有一个终点港口,半途又不会停,你们担心什么?你们到底还要不要买票,要的话5块钱一张票。”
“要,要的,给我们两张票。”任达云答完,赶紧轻声催促覃带玲给钱。
覃带玲也想让任达云给,可任达云说“我身上只有十块钱不到了,你怎么让我买?快点掏钱吧,别磨蹭了,一会要被骂的。”
覃带玲也感觉到,这个售票员不好说话,为了不耽误太久,她只好不情不愿地掏出十块钱,买了两张船票。
他们拿到船票后,还觉得这票价不是很贵。因为从任达云的镇上坐车出来县城,才几十里路,也要两块钱车票。
现在是5块钱的船票,他们想着顶多就远上一倍多些的路,所以管它是去到哪里,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任达云还高兴地对覃带玲说道“我说过要带你到别的大城市去,看看,现在我已经兑现承诺了,我们很快就要启程了。”
覃带玲却不屑地答道“切,也不知道是谁带谁去,船票可是花我的钱买的。而且你身上都不够十块钱了,去到大城市后,又顶什么用?你还不是得吃我的喝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