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雄晖一路开车往回走,心里想着的却是,日后他得推辞陪老婆回娘家,因为乡下的地方太无趣了。
而且他根本不愿意,在那样的地方住一晚。如果农尔莲自己回去,她想住几晚,他都不会管她。
阮母下班回到家时,看到儿子正坐在客厅,翘着二郎腿在看报纸,而厨房里面,传来“嚓哧嚓哧”的炒菜声,不用问就是农尔莲正在里面炒菜。她觉得有点奇怪,没想到儿子和儿媳当天就回来了。
她走近前去悄悄问儿子“儿子,你不是调休了一天吗?怎么不在娘家住一晚就回来了?尔莲她没有不高兴吧?”
“她能有什么不高兴?一回到家里来,她就自觉地进厨房煮饭炒菜去了。其实还是尔莲说,让我明天带她去市区玩,所以我们就今天赶回来了。”
阮雄晖扯起谎来也不脸红,和农尔莲说谎的本领,倒是旗鼓相当,这也算是天生的一对呐。月老就是这么神奇,不会胡乱牵线的。
阮母反问道“是吗?她让你回来的呀?她倒是还没去过市区,难怪想让你带她去玩一下。”
随后又想起什么,她悄悄跟儿子说道“只是你带她去玩过后,以后她就可以自己去了,我担心她还没学会挣钱,就先学会花钱了。”
阮雄晖不以为意地答道“谁不是先学会花钱,然后才学会挣钱的呢?我记得我十岁不到的时候,你们就让我去隔壁街打酱油了。”
“行了行了,我跟你说正经的,你却跟我贫嘴。”阮母顺手嗔怪地拍了下儿子的手臂,然后走回她的房间去,放下她背回来的小包。
厨房的炒菜声挺响的,阮母知道,农尔莲肯定听不到他们刚才的对话,所以她不必担心儿媳妇会恼她。
大约十多分钟后,阮父也下班回来了。阮父上班的地方比较远,靠近附近乡下的地方去了,他是骑单车上、下班的。
阮母上班的地方相对比较近,就在隔了两条街外那条街的尽头,大概只有两公里远,她则是走路上、下班。
阮父看到儿子也在家,同样奇怪了一下,“儿子,你不是和媳妇回娘家了吗?怎么今天就又回来了?不是说过要住一晚的么?”
“哦,尔莲听说市区比较好玩,就让我明天带她去玩一下,所以我们不住就回来了。”
阮雄晖想也不多想就答道,因为刚才他已经跟阮母这样说过了,现在也只能这样说了。
“你平时每个周末,都有一天时间休息,也可以带她去玩啊,怎么非要明天带她去?她难得回去娘家一趟,你也不陪她住一晚?”
所谓子不教,父之过,这句古训一般父母都会懂。所以阮父也明白,如果亲家埋怨女婿不住一晚,肯定就会连他这个父亲也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