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凛……”</p>

江暖棠观察他的面色，见他失神，小心翼翼的出声轻唤。</p>

邵湛凛回过神，对上她兔子般的眼睛。</p>

有那么一刻，差点鬼使神差的应下她的要求，但很快，他便把持住了那短暂的心软。</p>

“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p>

见女人还想说些什么，邵湛凛直接出声打断：</p>

“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同意。”</p>

话落，邵湛凛抬头，看向站在窗台前的申屠俟。</p>

隔着镜片，和对方的视线，在空中交汇。</p>

安静的房间里，似有噼里啪啦的火花乱溅，半晌后，邵湛凛方才开口：</p>

“申老，之前你答应过我的。”</p>

顿了下，邵湛凛复又接着补充：</p>

“难道这么快，你就打算反悔吗？”</p>

接连两个问题，抛向申屠俟。</p>

申屠俟无言，沉默以对。</p>

江暖棠看不过去，邵湛凛如此咄咄逼人，主动辩解道：</p>

“是我自己要求的。你别怪</p>

师傅……”</p>

江暖棠出声维护，继而低下头，小声阐述自己的初衷：</p>

“本来我就是死过一回的人了，如果能用我换得所有人的平安，这个生意并不亏。”</p>

江暖棠十分理智的分析，抬头就见男人一脸受伤的看向她。</p>

“那我呢？你有没有为我考虑过？”</p>

如果没有你，这现世安好，与我而言，有什么意义？</p>

“我……”</p>

江暖棠唇瓣张了张，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p>

邵湛凛也不指望从她口中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主动回握她的手，语气坚定：</p>

“一定还有别的办法的。不管有多难，我都不会放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