牦牛们疯了。
携带红丝巾猛士们被牦牛顶上天,发疯的牦牛越来越多,火筛部整个营地乱了起来。发疯的牦牛和受惊的山羊乱窜,死伤不少人。火筛没办法,下令把疯牛们打死。
最后统计下来,没见到一个敌人,损失了一半的牦牛和山羊,辅兵损失2000多人,猛士死了上百个。
“拔营,立刻向哈伦告鲁前进。”火筛怒火冲天,“明军用卑鄙的手段阻扰我们前进,一定是想拖延我们建工事。”
火筛见过内行厂工匠们的厉害。拔地而起的石头墩子是骑兵冲刺的最大障碍。没有那些不知哪儿来的石头,他早已把内行厂的乌合之众解决掉。
鞑靼人的骑兵上马挥舞着弯刀向前方冲去。辅兵们收拾营地照顾伤员,慢腾腾地跟在身后。
“鞑靼人不畏死,真让人头疼。”朱寿在远处手持望远镜,装模作样地观察敌情。也不知道火筛把怒火对准了谁,他竟然没收到鞑靼贵族的恶念值。
张仑带着深沉的目光注视着朱寿,使得现场的气氛徒然凝重。
“世子想说什么?”朱寿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战场瞬息万变,有些计谋能让敌人未战先怯,可如果换一位有经验的统帅,计谋的效果会打折扣。火筛多次袭扰边境,有丰富的战场指挥能力。殿下拖延火筛部的计谋失败,反而激起鞑靼的士气,给宁公公造成不小的麻烦。”
张仑语重心长地劝解:“名将都是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熟读兵书而没有指挥作战经验的人,只会像赵括纸上谈兵。”
“世子是不是想说本宫偷鸡不成蚀把米?”朱寿挑挑眉。
谁说他想要拖延火筛的行军速度?
火筛的进攻不猛烈些,腾骧四卫不打得激烈点,如何让勋贵们把家族力量迁一部分到关外?
张仑涨红着脸说:“微臣不是这个意思。”他可怕了太子殿下的那张嘴。文官们都说不过殿下,他更没有本事。可他们深入草原危险重重,他希望太子不要刚愎自用。
朱寿摸摸下巴:“世子的建议不错。把台,到火筛部浑水摸鱼,弄两头山羊来。今天本宫想要喝羊肉汤。”
张仑抓狂,他的建议是这个吗?
把台带人轻车熟路混进火筛部,顺走了十几头被打死的山羊和牦牛。今晚所有人都可以加餐。
他们一人两骑,把晚餐放在多余的战马上,快马离开此地。在朱寿的建议下,停在一处靠近溪流的无人地带。
一盏茶的功夫设好帐篷,拿出炊具吃饭。每当开饭时都是奴隶们最开心的时候。即便在野外,他们的伙食也比曾经在部落好数倍。高压锅里煮熟的大米饭,梅菜干、萝卜干、腐乳、腊肉等。
在他们高高兴兴吃饭的时候,宁瑾收到前方探子来报。他立刻召回埋地雷的工匠,让修建水泥墩的工匠加紧速度。在胡玢的要求下,内行厂的死士被安排在第一线。
“太子殿下需要一支强军驻守在大宁城。”胡玢接到的命令就是如此。他也把胡家的私军安排在前线。
宁瑾撇了撇嘴。太子爷小小年纪就想拥兵自重,也不怕皇爷起疑心。
胡玢把送物资的西厂人员谴走。随着一起离开的,还有送往英国公、保国公、定国公等勋贵府上的信件。他按照太子殿下临走前留下的指示,故意把火筛带来的兵力夸大2倍。
太子殿下交代:青龙河附近有大金矿,按照战功分配金矿的份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