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你要去到哪里?”哨兵们又问了一遍。
“我要去你们团部送信件。”魏斯扯着嗓子喊道。
他的诺曼语听起来有些奇怪,哨兵们盯着他看了看:“你是哪个部队的?”
“第1331猎兵营,喏,这是我的证件。”魏斯主动拿出了特勤部队战士们临时给他伪造的证件,准确的说是把他的照片贴上去,造了个假的钢印痕迹。如果仔细查看,可能还是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但这种情况下,敌人的哨兵不大可能看得那么细致。
果不其然,对面哨兵只是拿过证件瞧瞧照片:“你们是新换防过来的部队啊!幸会幸会!”
魏斯临走之前,那哨兵又问他:“对了,兄弟,外面有什么消息?关于前线的。”
这个问题跟前面的如出一辙,他们之前应该是听说什么,但又不太确信,而且这里看起来跟外界的信息交换不是很畅通,或者说这里是相对隔绝的。魏斯只有照前面的样子又说了一遍:“好像战争快结束了,我们有些人要回家了,这里有些人也快要回家了。”
“回家,回家意味着什么?”那位哨兵有些感慨的说。
这个诺曼军人似乎不太想回家,是因为战争没有得到预期的效果,没有取得辉煌胜利,还是因为他们在部队的待遇要比解甲归田之后的好的多,或许两者兼而有之?魏斯心里想着,但他没有跟对方深入交流,而是继续骑着这辆不够拉风的摩托车往敌人最里面第一道封锁线过去。进了那道封锁线,就到了目标小镇,在那个小镇里,可是有着上千号诺曼帝国有意保护起来的特殊人物。他们可不是什么危险份子或者说政治犯,而是一些身份较为特别的人——有些是外派军官、官员的家眷,这些人因为没有得到诺曼高层的绝对信任,不得不将“人质”质押在这里,有些是战争时期不适合居住在普通环境的科学家及其家人,再有一些就是受到特殊照顾的外国人,譬如说在战场上被俘获的将军们。
通过之前获取的情报,魏斯知道最里面一道封锁线是最严密也是最难以逾越的,因此,他没有冒冒然的再去强闯这里面的道道封锁线,而是骑着摩托车在附近转悠了好几圈,把周围的地形自己细细的勘察了一遍,把敌人的情况包括兵力部署防线的厚度深度以及有无暗哨警戒摸了个清楚。
天渐渐黑了下来,位于湖畔的那座小镇亮起了盏盏灯光,远远看上去,镇子里的灯光跟湖面倒影融为一体,甚是美妙。因为目标小镇是这样的地形,特勤部队计划两路突击,一路从陆路走,一路从水路走,他们为此准备了一些皮划艇。天黑的时候,也该是他们准备展开行动的时刻,魏斯开始往敌人的最里面的警戒线靠,他找了一处巡逻兵较少的地方。独自一个人越过了壕沟,剪开敌人的铁丝网,像那些电影里的桥段一样,以孤胆英雄的角色,慢慢的悄悄的溜了进去。敌人的哨兵守卫如此漫长的警戒线,对一个行动比夜猫还要灵巧的人,很难及时察觉。就这样,魏斯悄悄的摸进了镇子,然后若无其事的在街上走。
跟镇外的铁丝网壕沟,还有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警戒情况不同,这座镇子仿佛跟普通城镇一样,在街上晃悠的大多数是平民装束的人,他们不慌不忙地散着步,孩童正在嘻闹着,就连宠物也显得非常悠哉,走了很久才偶尔看到几个穿制服的人,他们也是远远的看着周围的人,对于他们所做的举动没有什么干涉的意图。在镇子里的各种标识牌上,似乎一切应有尽有,而这个点人们的走向是往镇子中心地带的一座剧院去。一座小镇的规格,本来是不太应该出现一座这样的剧院,但考虑到这里的特殊用途,剧院这种能够转移人们注意力,给人们带来身心愉悦的场所是非常有必要的,在剧院的门口有几个身穿制服的人,他们检查着每一个往来者的票据,按说剧院的保安不应该由军人来负责,可是对于这样的人员密集场所,他们的安保措施显得格外的严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