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陈越现在山东北伐,朝廷以史可法钱谦益为首,陈越和咱们有过节,史钱二位阁老和咱们却没什么矛盾,再加上钱阁老是大木的恩师,朝廷不会拿咱们郑家怎么样的。”郑芝龙分析道。
“怕就怕朝廷再翻起唐王旧账啊。”郑芝豹颇有些做贼心虚。
“不会的,涉及到唐王一案中的朝中大臣那么多,便是钱谦益屁股也不干净,现在陈越不在,谁有那个心思再折腾一桩旧案!”郑芝龙摇头道。
想想陈越出兵北伐,消灭二十万清军收复大片失地,而自己却连流窜到福建的西贼残部都迟迟无法剿灭,郑芝龙也不由得沮丧起来,再也生不出和陈越敌对的心思。
“齐王陈越,不可与之为敌也!”郑芝龙如是对郑芝豹道。
“咱们应该集中郑家所有的力量,早日把西贼剿灭,如此才能彰显咱郑家在福建的重要性,才能让朝廷重视咱们,也才能保住你我兄弟的权势!”
一场北伐大胜,便是连郑家兄弟都消停许多,其他地方更不用多说。广西的桂王一系原本对坤兴监国很是不满,两广的一些官员也有着其他心思,毕竟相对于坤兴公主来说,桂王一系更具备继统的正当性。可是一场大胜,让许多人再也不敢有所异动,齐王陈越的强大势力足以震慑所有宵小。于是便有人在心里巴望着,陈越会在下一次战斗中被满清八旗兵击败,如此他们才有重新作乱的胆子。
总之,这个春天大明所属各省格外的消停,可是新的问题又出现了,那就是前线几十万军队的粮饷补给问题。
前线数十万大军的消耗是一个天文数字,每月都至少十万担粮食,五十万两白银,这对朝廷的财力是个极大的考验。要知道每年朝廷国库收入也才二三百万两,哪里拿得出这么多的银子来?
于是,内阁大学士王寅上奏,建议朝廷加征商税,在南京苏杭等重要城池开设税关,不管是任何生意,不管任何人的生意,一律加征十一的商税。
然而王寅的奏疏已经流出,立刻便被朝臣们群起攻击,文官们纷纷指责他与民争利,是佞臣是奸臣!
“昔日魏忠贤阉党之时,矿监税使四处横行,搞得天下大乱民不聊生。现在朝廷好不容易安稳下来,又取得北伐大胜。王寅竟然提议加征商税与民争利,岂不是要让天下大乱,要让北伐大业夭折,王寅此人其心可诛,朝廷应罢免其大学士下诏狱问罪!”吏科给事中章正寰如是道。
而随着章正寰的弹劾,其他御史们也如同疯狗一般纷纷而上,一副要把王寅置于死地的样子。
关键时刻,首辅史可法说话了,说王寅身为大学士,在前线将士粮草匮乏之时,有献策出主意的职责,斥御史们不该无理取闹!监国公主也发声打回御史们的弹章,事情才算平息下来。
可是前线粮草问题如何解决又成了一个难题,若是得不到解决的话,北伐之势将无法继续,此次北伐很可能再次无功而返!
关键时刻,齐王陈越的一封奏报送到了南京,提出了一个解决前线粮饷的解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