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军在通州城外一呆数日,也无人前来过问,更没有收到出兵的消息。陈越倒是在来的第二天入城前去拜见督师周延儒,可能是看他穿的七品文官的服饰,督师府守门的很是倨傲,言说督师大人日理万机,非寻常之人想见就见,言下之意就是索要银两才肯去通报。陈越哪肯理会与他,自然是掉头就走。
故五六日来,这支人数只有四千多人被打发到连营最南侧的西山军好像被人遗忘了一般,只有每日去领军粮时才显示一点存在感。张程凯打听了一番,知道贿赂一下管军粮的官员,倒是能多领一日的口粮。于是陈越便让他给那官员双倍的贿银,以求能尽可能的多领。
二十多万军队驻扎在通州,每日里人喊马嘶、喧闹无比,各部军队每日里只是在军营闲着,士卒们玩耍赌钱,吹牛打屁,数日间也难得见到操练一次,令陈越暗暗惊奇。
和他们相比,西山军士兵们的日子就要苦逼好多,他们每日里都必须操练一次,练体力、练队形、炼战技。运河边这支军队每日的操练声声传数里,令其他军队士兵暗暗惊奇,暗自庆幸,庆幸自己没有遭到这么残酷的长官。
这日上午,队伍正在运河边训练之时,突然有十余骑自其他军营驰出,来到运河边远远的张望着。正在训练队伍的陈越远远看了一眼,也不做理会。
“老白,你看这支军队如何?”骑兵队伍最前,一个身穿银色铠甲的三十余岁将军笑着问身边的另一个将领。
“也就是队伍严整一些,但看动作僵硬一看大多数都是新兵,至于战力则看不出来。”另一个满脸络腮胡须的将领看了片刻,摇头道。
“呵呵,老白你不要太苛刻,你可知道就是这支队伍,打败了满鞑收复了房山县,斩获了一百多枚首级。”唐通笑道。
“原是他们啊!”白广恩惊道,他也曾听闻有这么一支队伍,打败了数量相差无几的满鞑,斩获良多,没想到就是眼前这支,“既然他们战力如此惊人,为何被安置到这么偏僻之地驻军,而且督师大人也对他们不闻不问。”
“呵呵,可能是这陈越得罪人太多,引起了督师大人的不满吧,老白你不知道,这个西山兵备道陈越可是个狠角色,就在不久,他可是把西山所有的煤矿全部查抄,收获可是良多啊。”唐通艳羡的说道。
“啊,他疯了,那些煤矿大多都是京中贵人们的产业,他怎么敢?”白广恩震惊无比。
“所以嘛,督师大人才会把他冷落到一边。”唐通笑道。
“咱们走吧,这人树敌太多,早晚没有好下场,咱们别和他扯上关系。”白广恩就要催马离开。
“别啊,说不定以后咱们就要并肩作战呢,好好观察一下他们不好吗?”唐通连忙道。
“怎么可能?督师大人每日醉生梦死,只是忙着收干儿子,根本就没有作战的打算。”白广恩摇头道。
“战肯定是要打的,哪怕是做做样子。这里这么多的军队,能出战的除了你我两部,也就是马科、李辅明了。马科无耻认督师为义父,李辅明远在宁远那边指望不上,别看这里有二十万大军,督师除了派你我出战更有何人?”唐通道。
“可也不至于派他们这几千新军啊!”白广恩指着面前训练的军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