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义不甘心地大喊道:“裴大人,此事只要你我守口如瓶,谁又能知道呢?你可千万别糊涂啊!”
裴矩不屑地冷哼一声:“段义,你还真是个蠢货。谋害皇嗣这么大的事情陛下岂会善摆甘休?就凭你这蠢货做事,要是没留下破绽我裴矩日后就跟你姓!”
段义挣扎着还想再说些什么,裴矩已经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把这个阉贼给我拖下去,等到裴宣德那个蠢东西回来以后,一并绑了送到宫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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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一刻钟后,几个出去寻找裴宣德的家丁便将裴宣德带了回来。刚刚走进大堂,裴矩便怒气冲冲地冲了上去,一个大嘴巴子呼在了裴宣德的脸上,“混账东西,你自己想死就去死好了,为何还要连累我?”
裴宣德被这一巴掌扇得晕头撞向,半天才缓过劲来,捂着脸说道:“叔父,你为何打我?”
“打你,打你还是轻的!”
裴矩气鼓鼓地瞪着裴宣德,“我问你,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用我的名义去指示段义给薛德妃下药,想要谋害她腹中的孩子?”
“不是叔父说侄儿三十几的人还一事无成,侄儿这不是想做成件大事给叔父看看吗?”
裴宣德一脸委屈地看着裴矩说道:“叔父不是也不满薛仁贵那个卑贱武夫日后爬到叔父的头上吗?”
“你这个蠢猪!”
裴矩彻底被这个狂妄无知的侄儿给激怒了,他一把抓过裴宣德的衣领,怒吼道:“我裴家怎么会有你这样的蠢货?我的确不满薛仁贵,但我绝对不会蠢到去对薛德妃下手。她怀的很有可能是圣上的长子,一旦有个万一,圣上岂会不一查到底,总有一天一定会查到你的头上来。到时候,我们整个裴家都会因为你的愚蠢而给你陪葬。”
裴宣德已经被裴矩吼得失了神智,大脑一片空白,一脸木然地站在那里。
裴矩怒其不争地看了他几眼,冷冷说道:“来人,把他给我也绑起来,连同段义那个阉贼一起随老夫进宫,向陛下请罪!”
“叔父不要啊!”
裴宣德这才反应过来,一把扑上去保住裴矩的大腿哭诉道:“叔父,你若是把侄儿送进宫去,侄儿哪里还有命可活?”
“滚开!”
裴矩毫不留情地一脚踢开了裴宣德,指着他的鼻子怒骂道:“你这蠢才,当初做这事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后果。事到如今,只有壮士断腕,牺牲你这蠢货才能保全我们裴家。若是等到陛下查到我们裴家头上,那就谁也活不成了!”
裴宣德扑倒在地上大声哭诉道:“叔父大人,你就看在我父亲只剩下我这一根独苗在世的份上,再救侄儿一回吧!”
裴矩恨恨地又踹了裴宣德一脚,颇为懊恼地说道:“当初正是因为兄长不幸在江都兵变中丧命,膝下只剩下你这个独苗,我这才对你照顾有加。想不到正是因为如此,让你变得肆无忌惮,以至于酿成今日之祸。事到如今我自身都已难保,如何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