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贤宁点了一下头道:“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王贵道:“诏狱在皇城内。马公怎么知道、王寅能进出诏狱的事?”
高贤宁不动声色道:“此人极可能是毒|杀先帝的罪魁祸首,在宫中应该还有人!或许他知道的事儿、比咱们想到的多。”
王贵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抱拳道:“咱家审案是外行,只是来协助高寺卿的。高寺卿若用得上的地方,只管吩咐便是。”
高贤宁道:“其实我也是外行,以前从未干过刑律的官。”
俩人面面相觑。王贵:“……”
王贵想了想又问道:“咱家还有一事不解,王寅现在为何一定要听马公的、冒险去诏狱毒|杀王狗儿?”
高贤宁说道:“马公以前欺骗利用过王寅,现在也能想出法子来;在马公的谋划里,王寅或许只是灭口王狗儿的其中一环。而今线索太少了,咱们先用这种法子试一下无妨。”
王贵听罢,答应了高贤宁的谋划,便起身告辞。
走出书房,王贵遇到了锦衣卫北镇抚使杜二郎;俩人见礼之后,杜二郎便走进书房去了。
王贵回头看了一眼,觉得那杜二郎似乎与高贤宁比较熟,因为他进书房连门也不敲。
走过走廊之后,王贵又见到了姚芳。姚芳等在那里,抱拳道:“末将受高寺卿之命,在此等候王公公。末将送王公公出门,请!”
“姚将军无恙?”王贵看了一眼他的脸色,用十分亲近的口气问道。王贵知道姚芳的妹妹、是姚姬!而且以前在云南时,王贵也是与姚芳打过交道的,算是熟人。
姚芳摇头苦笑道:“还好。”
俩人并肩往旧府大门方向走,王贵叹了一口气道:“姚将军的事儿,咱家听说了。你那是何苦?眼下皇爷说句话,那便是金口玉言、便是律法!再不济,你让令妹在皇爷跟前、说句话不行了?姚将军怎么报仇不好,非要跑到诏狱杀人。”
姚芳没吭声。
王贵低头看了一眼姚芳走路的姿势,小声道:“不过姚将军的事儿不大,锦衣卫那点官职算个屁!你看,你挨了五十杖,若是打得实在了、你现在能走路?皇爷心里留了情面哩!”
姚芳道:“末将心里明白的。”他顿了顿,说道:“末将也不是存心要惹圣上生气。前阵子,实在心里过不了那坎,一时糊涂了。”
王贵皱眉道:“姚将军的爹娘那事儿,你不是以前便知道了,也没见你胡来呀!”
“不仅仅是那件事……”姚芳叹了一口气。
于是他便把王姑娘的事情,前因后果说了一遍。王贵本来要马上回宫的,这时只好听完了这件事,才迟迟离开旧府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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