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的意思是,白晖拿了如同土石一样的寻常之物向我韩国换取巨大财货?”
“正是。”公孙龙重重的点了点头。
公子咎大怒,将手中酒尊重重的砸在地上。
公孙龙一面装作愤怒,一面又说道:“我还得知,田文送给了白晖一把短剑,那把短剑是秦公剑,原秦武公之剑,传给其子公子白。白起、白晖兄弟二人事实就是公子白的后人,白晖在齐与田文有密约,助田文封王,然后伺机……”
公孙龙没说下去,他相信公子咎应该明白,秦齐联盟,然后夹攻三晋有多可怕。
“田文不是与秦有仇?”公子咎还不死心。
公孙龙摇了摇头:“这一切,皆是阴谋,此阴谋出自秦相魏冉。公子可派人赴秦秘查,秦国公族、老世族正是秘密的联络,他们也派人查证过白起、白晖两兄弟的身世。”
“如此说来……,怕是!”公子咎自动脑补了这一切。
公孙龙说道:“只有三晋联盟,才可能对抗暴秦。”
“不可能,赵国那边说不通。”公子咎不是没思考过这个问题,但三晋却各怀心思,很难走在一起。
“未必!”公孙龙四下看看,靠近公子咎低声说道:“我本为赵人,赵主父不放权,欲换公子章为王,若是现赵王独揽大权呢。”
“可行。但如何行事?”
“借外臣千金,外臣买死士刺杀公子章,赵主父但再无人选替换新王,那么新王就会大权在握,外臣也会说服赵新王与公子结盟。而眼下,魏王年迈,公子遬被囚于秦,若是仇恨秦国的公子遬成为太子,那么三晋结盟有望。”
公子咎被说服了。
两天后,公子咎派人真的在新郑五十里外找到了煤矿,更是对公孙龙的话深信不疑。
公子咎连夜入宫与韩王以及韩国众老贵族们商议。
众贵族大怒。
“王上,不如假借这个机会我们真出兵,秦军以为我韩国作戏,借此机会重创秦军有何不好,再次攻入函谷,将函谷关划归韩地。”
“可行。何人为将?”
“暴鸢!”
“好,就派暴鸢为帅,统兵十万。明天宣魏使上殿,与魏共同出兵讨伐暴秦。”韩王满肚子火气没处发,想想让白晖拿去的那么多财货,兵器,还有工匠们,韩王恨不得生撕了白晖。
公子咎又说道:“切不可让齐、秦结盟。白晖给田文的手书眼下就在我手中,可派一亲信之人送到齐王手中。”
“就这么办!”韩王重重一拍桌子。
就在韩国以假发兵,准备真打的时候,白晖在新城见了一位客人,来自周王室司空。
司空是官职。三公之下,六卿之上,算是大官了。
会面的地方是新城原守将府,白晖根本就没有依礼到门外迎接,周王室司空姓陶,陶司空满肚子怨气的来到了正厅,却见白晖高座于首座,完全没有半点礼迎的姿态。
周王室陶司空整个人先是懵,然后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