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达的心知道不好,但是也无所谓,道:“洒家随你去。”
相公正坐着喝茶呢,看鲁达来了,道:“来了。”
“来了。”鲁达说。
“这次找你来知道为什么吗?”相公问。
鲁达脸一红:“知道,不过洒家不后悔,如果他们按约定出现就不会有这么大伤亡。”
相公道:“那也未必,只怕伤亡会更大,那群捕快战斗力如何你很清楚。当然了,你带的队伍伤亡会小些。”
相公说着屏退了旁人,叹道:“李捕头鼻梁塌陷,门牙掉了两个,这李捕头和知府大人是亲戚,虽然咱们经略府和知府是平级的,但是他们管着钱粮,所以事情很难办啊。”
鲁达道:“洒家一人做事一人当,大不了再捉我蹲大牢。”鲁达也明白其中的厉害关系,军队对后勤依赖很厉害。
“李捕头此人心胸狭隘,你断然不能再进大牢。你跟我多年,我也不忍心你出事,不如这样我给你修书一封,你去五台山,我那有个朋友。”相公说。
鲁达对这相公是又敬又怕,知道这次惹祸不小,再去牢里恐怕别人就要用别的手段对付自己了,有道是宁肯千日做贼不能千日防贼。
“五台山有什么好的,洒家不想去。”鲁达说,其实鲁达想去郓城找晁盖去。
相公道:“五台山虽然是个寺院,但是有个大师傅叫做周桐,是个顶尖的高手,可以指点一下你的武艺。”
鲁达一听能有人指点自己指点自己武艺,更兼是相公的朋友,那自然得去。
“好,一切听从相公安排。”
当即相公修书一封让鲁达贴身藏了,鲁达叹息着出去了。
回到营中,众人见鲁达面色不好,问道:“提辖,什么事情。”
鲁达道:“李怀那厮咬着我不放,洒家这延安府是呆不下去了,今晚就走了。这银子看来我得拿一百两做路费吧。”
众人道:“提辖休要如此说,只是提辖立下如此大功劳,又为何受此等屈辱,我们去跟相公说去。”
鲁达道:“相公也是为难,大家别去了。钱你们赶紧分了,战死的、重伤的兄弟的抚恤也尽快送去。洒家不能跟你们一起战斗了,洒家走了。”
鲁达有几分伤感,当兵这么多年,从小兵到提辖,身上伤痕无数,最后落了个逃跑的结果,这是鲁达没想到的。众人都有军务在身自然没办法跟随鲁达,只有那樵夫小猴子愿意跟着鲁达。
当晚鲁达换了身便装,丢弃了铠甲和大刀,贴身藏了匕首和唐刀,骑上马匹,出了延安府,径直奔五台山而去。
次日,延安府派捕快来拿人,经略相公只说昨天已经派人看着鲁达呢,没想到让他连夜跑了。捕快们拿不到鲁达也没什么办法,只好回去复命不提。
且说鲁达晓行夜宿,因为有马匹代脚力这速度也很快不过日光景就到了五台山。鲁达拿了相公的书信上五台山,原来这周桐已经当上了这五台山的方丈。
众僧人,见鲁达长的凶悍,本不想收留,奈何方丈说此人与佛有缘,便收下了。至于随行的小猴子则没有收留,只是让在寺院里打杂。
延安府发生的事情短时间内还是传不到郓城去的,毕竟这年月信息传递慢。此时晁盖正忙碌着经营自己的经济。
路要一步步走,饭要一口口的吃。晁盖做事还是很稳当的。今年郓城发展的不错了,周边金乡、巨野、任县这三个县人口也多,发展潜力还是很大的。也不上马什么新项目,主要还是鸡鸭、牛羊毛驴骡子等牲口养殖。
销售鸡苗、鸭苗,培训养殖知识。这三个县情况和郓城差不多,自耕农不少,佃户也不少。小批量的养殖个十鸡就能解决一家人一年的零花钱,这个项目还是很稳妥的,当然,风险还是有的,只是风险不大。至于牛羊等大家畜的推广自然力度不如家禽,因为家畜繁殖率低,速度慢,晁盖也没有这么多的幼崽。
任县,一个偏僻的小山村。这村子周围十几里地都没有人家,四周都是绿油油的荒山野岭。今天村里可算是大日子,村里的年轻后生刘大胆从郓城赊销了二十头毛驴回来,这可是大手笔。还跟着来了两个人,手把手的教刘大胆如修建驴圈舍,如何搭配草料,如何防备野兽,面面俱到的培训了七八天才回去。饶是如此,村里老人也纷纷说这刘大胆胆子太大了,二十头毛驴这是玩的吗?弄不巧就要倾家荡产的。
刘大胆则不然,每逢有人说他,他总是微笑不语,自己做自己的事情,让别人说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