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演尧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目光只是一瞬不瞬的盯着床上的人。
墙上,石英钟“嘀嗒嘀嗒”缓缓走动着,每一声都仿佛敲在了他的心口上。
忽而——
平放在被褥上的手指,僵硬的动了一下。
林演尧屏住了呼吸。
双目瞪大,盯紧他的手指,许久后却没再动弹。
莫非他刚刚看错了?
林演尧紧迫的往前迈进一步,小声喊了一句:“宴北?”
没有反应。
“宴北?”
他又喊了一声。
目光落在他的手指上。
然而,他的五根手指却还是僵着的,一动没再动弹。
怎么回事?
莫非这药没起到作用?
林演尧托腮,皱眉思索着。
不至于才是,刚刚那药剂确实没有问题啊!
林演尧正想要再观察观察,不想,一掀眼皮子,却见陆宴北正睁大着双眼,目光直直的看着他。
对上他忽来的目光,林演尧吓了一大跳,步子往后踉跄了两步,“卧槽!醒了也不吭声?”
陆宴北目露嫌弃的看着他,无言。
“人吓人吓死人的!”
陆宴北艰难地坐起身来。
他动了动身上的关节,有些僵硬,还有些疼痛。
他皱眉,“这回我又睡了多久?”
林演尧连忙回答:“不久,才不过一个多月罢了!你这一睡,把年都给睡过去了。”
陆宴北好看的剑眉稍稍松展了不少,“是我的错觉吗?我感觉我身体好像舒服了很多。”
“不是错觉,是真的,宴北,你这回可真要好好感谢苏黎了,肯定是她托人把药送过来的。”
“苏黎?”
陆宴北掀开被子,转了个身,坐到了床边沿上,动了动右臂关节,之后,又转了转左边关节,问林演尧道:“谁是苏黎啊?”
林演尧怔鄂,“你真把苏黎给忘了?”
这个结果,其实林演尧早猜到了,可是,当现实摆在眼前的时候,他还是惊了一惊。
“我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