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包木匠不是诡异之树的代理人,那么诡异之树的代理人就必然另有别人。既然阵法八门在此有一门,此地肯定是有代理人日常维护此阵法一门的。
这个代理人到底是谁?此人是逃之夭夭了,还是继续混在潭头基地?
不管是哪一种情况,包木匠如今这个惨状,既然他不是诡异之树的代理人,没有那些所谓的罪责,自然是要入土为安的。
童肥肥一个大男生,对包木匠老婆这泼妇骂街一样的做派也不是很喜欢,并不如何同情她。
但是钟乐怡作为女人,见这包木匠的老婆有些可怜,忍不住劝道:“大嫂子,事到如今,别的先不说,还是让包大哥入土为安吧。”
包木匠老婆刚死了男人,一肚子邪火,就跟疯狗一样,逮谁咬谁,更何况她还有一个偏见,觉得要不是官方发布这个通牒,基地一直好好的,根本不会出事。就是因为官方多管闲事,才导致她男人莫名其妙暴毙。
所以,包木匠对官方这边同样没有好脸色,只是她不敢公开骂街。
听钟乐怡劝,她却不领情,反而埋怨道:“你们官方管天管地,还管得着我家怎么办丧吗?我偏偏先不想埋!我家老包死得冤枉,我要停灵七天,让你们一个个良心都受谴责。是你们对不住我家老包,要不是你们,我家老包怎么会出事?”
这女人本就不是那种讲道理的人,加上丧夫之痛,多少显得有些不可理喻了。
钟乐怡傻了眼。她怎么都想不到,这女人竟会如此蛮横不讲理。简直就是疯狗,自己好心劝她,倒是被她反咬一口。
童肥肥却不惯着:“小钟,正事要紧,人家的家事,让他们自己处理吧。”
说着,童肥肥目光在那几个小头目脸上扫过。
“你们基地可有名单?”
其中一名看起来有点文化的小头目忙道:“基地每个月都要按人头来领取日常生活资源,是有名册的。”
“有名册就好办,我给你们一个小时。对着名册,看看基地这两天有没有少人。”
要是基地少了人,多半是诡异之树的代理人悄悄溜了。可要是没少人,那就说明,诡异之树这个代理人,多半还混在人群当中。
那名小头目聪明伶俐,知道童肥肥此举的目的,自然不会反对。他们作为基地的人,跟诡异之树又无关联,自然想把这个代理人给找出来。
一来这个代理人要是潜伏再潭头基地,迟早是一个祸害,很容易给基地带来灭顶之灾。
二来,他们也不想自己背上嫌疑包袱。诡异之树代理人一天没找出来,他们每一个人就有嫌疑。
再说了,诡异之树代理人,肯定不会平平无奇,在基地肯定是有些地位的。要是没有点地位,怎么能被诡异之树选上?再说,没地位的人,日常也不好行动,很难为诡异之树做这做那。
因此,他们这几个头目,其实也有些心理压力的。
哪怕官方这边没有指名道姓怀疑过他们,没有公开审问过他们,可他们自己心虚啊。
很快,名册就被找出来,整个基地的人员也被全数请了出来。
对着名册一一核对,很快就出了结果。
潭头基地除了包木匠这个首脑暴毙之外,其他人全部在列,并没有一个失踪人口。
为避免错误,几个小头目反复对照核验,确保核对无误。这才将结果上报给童肥肥这边。
这个结果,虽然有些让人意外,童肥肥却没有大惊小怪,而是微微点头。
“这么说,诡异之树的代理人如果不是包木匠的话,那他还潜伏在潭头基地当中啊。”
说话间,童肥肥目光故意在那几个小头目身上移动着,似乎带着几分审问的意味。
那三个小头目都是暗暗叫苦,他们哪里看不出来,自己这是被官方怀疑上了。
“领导,我对天发誓,我跟诡异之树绝没有半分钱关系。在此之前,我甚至都没听过什么地心族。”
“我也是啊,我用全家老少的性命担保,绝没有跟诡异之树有什么勾结。”
“别说我不知道诡异之树,就算知道,我也一定会选择检举揭发。这些异族根本没有人性,跟他们合作,那不是自己找死吗?”
这三个小头目纷纷表态,自证清白。
虽然他们不知道童肥肥等人到底什么来头,具体是什么官职。但他们代表官方,那自然就是领导。
哪怕人家很年轻,看着跟传统意义的领导完全不像。
可谁叫如今世道变了呢?
童肥肥显然很享受这种感觉,却是淡淡道:“你们说破天,也只是一张嘴,我要看实际行动。”
那三个头目相互对望,显然都在琢磨童肥肥这话是什么意思。
“阵法一门已经找出来了,你们要证明跟诡异之树无关,最好自证方式是什么?”
那三个头目恍然大悟,这是要他们摧毁阵法之门啊。要是正常情况,他们肯定会忙不迭答应,甚至会自告奋勇。毕竟这是自证的最佳方式。
可好死不死,阵法之门在祖坟山上,他们要是亲自带队摧毁阵法一门,伤了祖坟山的风水,惊动了祖宗,他们就是潭头村的罪人啊,祖宗都会被他们气得从土里钻出来。
童肥肥淡漠道:“既然几位有难处,算了,阵法一门就由官方来处理。你们同意不同意,阵法之门都会被摧毁。不管,事后我们用什么手段查找诡异之树的代理人,各位可就要做好心理准备了。”
童肥肥代表的是官方,拿捏这些早就被吓破胆的家伙,自然是轻松拿捏的。
也不怪童肥肥拿捏他们,实则这些幸存者,能活到现在,哪怕是相对单纯一点的潭头基地,身上也多少背负一些罪孽的。从传统意义来说,他们都算不得什么好人。
而这些人,如果对他们和颜悦色,反而会失了官方威严。
畏威而不怀德,这是普遍尿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