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谢知言的名次最为靠前,所以县令才这么看重,从现在这一刻起,谢知言就是举人了,身上有了功名,以后具有一定份额的免税免役权利,还有每年一定的福利待遇。
村里当即就有人要敬献土地,挂靠在谢知言的名下以达到避税的目的。
这也是常规操作,谢张氏高兴的当即就要答应,不过被谢知言阻止了,想要立业做官谋求进一步发展,这第一步就要走好走稳,否则开头弄乱了,后面都是隐患。
族里的规矩要整理好,最好是拟个章程,他现在就不单单只是代表谢家了,也更是代表了谢氏一门,同理,族里的事情也会牵扯到他,所以这个开端,他也在琢磨着。
谢怀瑾小朋友的满月,就是这么热闹又忙乱。
直到晚上在灯下,顾惜惜把孩子哄睡,还不可置信的问道。
“三哥,你考中了是真的吧,你快掐我一把,我这一整天都像是做梦一样。”
她靠过来,眼神中还满是被巨大的惊喜击中后的茫然。
谢知言伸手拧着她的脸,“还要问几次,那我一并回答了吧,是的,我考中了,你夫君考中了,是真的。够了吗”
“够了够了”顾惜惜突然蹦到他身上去,呜咽的说着模糊不清的话。
谢知言听了个大概,心里也颇有些感慨,那些苦读的日日夜夜,从来都不是一个人孤单的旅程,她这么个弱质纤纤的少女,为了他创造了一切她能创造的条件。
不管是饿了的肉饼还是累了的热水,甚至晕车的山楂茶。
点点滴滴都是她用尽全部力气的付出,对你好,就是这么简单,没有什么大道理。
他接住她,小声的在耳边嘱咐着,听得顾惜惜一会儿悲一会儿喜,最后在他胸前蹭了蹭,乖乖的去洗脸睡觉。
而谢知言则留下来收拾乱成一团的抓周用品,虽然这只是个意头,但是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还是蛮有趣味的。
谢怀瑾抓了一本书和一把剑,还是个文武双全的。
对于养好一个孩子,谢知言还是有信心的,这个信心不只是来源于自己,更多的是来源于顾惜惜。
顾惜惜身上似乎总有一种韧劲,就像是山坡上的野草,那种蓬勃旺盛的生命力,她能够在最坏的境地挣扎出最好的结果,也能够在最好的时候保持本心,知足惜福。
这就是非常难得的品性了,孩子生来就是一张白纸,如何描绘要看养育她的人。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孩子会打洞,大多数是不能成立的,只要养育得当,谢大丫以后就是谢怀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