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1 / 2)

让我留在你身边 艾鱼 4439 字 2个月前

11.

在倪歌坐下之后,孟辞就站在她对面正在低头看书的那位男孩子身旁,垂眼瞪着人家。

虽然他并没开口说话要人家起来让座,但仅仅杵在那儿,就已经在无形之中给人带来了巨大的压迫感。

没几秒钟,男孩收了书站起来,对孟辞有些怯懦地说:“你坐吧。”

说完就快步离开了这块地方。

默不作声的倪歌在心里mmp。

孟辞挑了下眉,非常满意地在倪歌的对面坐下来。

他也不看书,就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被人长时间注视着,任谁都会不自在。

倪歌忍无可忍,头都不抬地顺手从身后的书架抽了本书出来放在他面前,对孟辞低声说:“看书,别看我。”

孟辞垂下眼看了看书名――《当代两性恋爱指南》。

他轻声啧了下,把书推到了一边,兴致缺缺。

恋爱有什么好指南的。

喜欢就要把她困在身边,永远都不放手。

他目光温柔地盯着正低头看书的倪歌心想。

过了会儿,倪歌起身,孟辞也跟着她站了起来。

倪歌叹了口气,对他无奈道:“我只是去趟厕所。”

孟辞笑的无害且温和:“我陪你。”

他牵起她的手来,低了头贴近她的耳边低声询问:“不好吗”

倪歌默默地翻了个白眼,她想要把手抽回来,但孟辞拉着不放,倪歌磨了磨牙,还在试图甩开他的魔爪。

可她越想让他松开,他反而抓的就越紧。

在他牵着她的手下楼的时候,倪歌挣扎着,有点气愤地说:“你不要太过分!”

男人忽然停下了脚步。

下一秒倪歌就被他抵在了楼梯的墙壁上。

书店装潢的很有格调,就连楼梯两旁的墙壁还有脚下踩的台阶都是金色的。

倪歌的后背紧紧贴靠着冰凉的大理石,她心里虽然有点恐惧,但直觉告诉他这男人应该也不会把她怎么样,况且这是书店,公共场合,要是他真的过分,大不了她就叫人。

男人垂着眼,漆黑的睫毛遮挡了些他眼中的情绪。

倪歌掀起眼睛来直视着他,面无表情。

孟辞微微俯下身来,凑近倪歌,两个人的距离被他拉近,呼吸都交缠在了一起。

这太暧昧了。

倪歌想要往后躲,但无处可逃,最终只能撇开头。

男人的热气呵在她的耳边,嘴唇几乎都要蹭到她已经变红的耳廓,慢条斯理地对她说:“我已经很克制了。”

他的嗓音里带着化不开的温柔,听起来有点渗人。

倪歌的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孟辞的手指在倪歌侧着头的脸上轻抚而过,最后曲起食指来,抬高她的下巴,让倪歌不得不看着自己。

他忽而勾唇笑起来,笑容绮丽晃眼,就像是一朵艳丽的罂粟花。

“我要是真过分起来,会把你弄哭哦。”

说的简直不是人话。

倪歌闭了闭眼,差点就爆了粗口骂他,她努力咬着牙强迫自己冷静,然后漠然地磨着牙冷声道:“我要上厕所!”

孟辞挑着她下巴的手这才移开,抬起来在她的鼻梁上刮了刮,嗓音低沉,掺杂着粘腻的快要拉成丝的宠溺,对她说:“十一要乖,听我的话。”

然后重新拉起倪歌的手来,带她往卫生间走去。

倪歌被他三番两次的威胁又诱哄,已经麻木了。

她在厕所里的时候还在想陈斯越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最主要的是他还拒不承认他是陈斯越。

倪歌忽然皱了皱眉。

她拿出手机来,打开浏览器开始搜索:“一个身体里有两种性格完全不同的人是怎么回事”

搜索出来的回答基本上都差不多,全都是在说什么多重人格的。

倪歌转而又搜了下多重人格。

多重人格,又叫做分离性身份识别障碍,简称did。

多重人格也是一种心理疾病,主要表现为一个人的身上会显示出两种或两种以上的人格,这种病症多由童年创伤引起。

倪歌把这种病症的解释,包括病因和临床表现都了解了一下,然后她震惊地发现,陈斯越和多重人格的症状十分相似。

两种人格有各自的名字,性格不同,说话的语气不同,眼神不同……

简单点来说就是,除了长得一样,哪都不一样。这是外人看来。

而在他们自己眼中,长相肯定是和对方不同的。

这……

倪歌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她从来没有了解过这方面的内容,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所以刚才她一直不懂,为什么陈斯越会说自己是孟辞,为什么他就像完全变了一个人。

现在,她好像有点理解了。

倪歌从卫生间出来时孟辞还在门口旁边等着她。

身高有一米八以上的男人一身黑色的装扮,身姿挺拔颀长,他低着头,发梢随意地垂下来,倒是添了几份随性。

气质和气场确实和她第一次见他时完全不一样。

陈斯越给人的感觉是沉静斯文的阳光少年,他的嘴角总是会习惯性地挂着浅淡的笑意,说话的语气很温和,气场不会过于强大逼人,使人却步。

但孟辞不是。

孟辞带有骨子里的阴鸷偏执,眼神冷淡犀利,虽然有时面对着她时会勾唇笑也会温柔地说话,甚至会宠溺地盯着她看,但总让人觉得阴森,带着诡异的不适。

倪歌在走神的时候,孟辞已经又一次牵住了她的手。

两个人回了之前的位子,倪歌犹豫了几秒后,难得主动开口问他:“孟辞,你多大”

孟辞掀起眼睛来,语气略有不满:“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还连名带姓地唤我”

倪歌一噎。

男人漆黑的瞳孔望着她,尽管他对她非常柔和而绅士地微微笑着,但倪歌还是感觉到了无形大的压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