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可溶疑惑道:“什么过得好吗?”
周元道:“我之出身履历,人尽皆知,杜先生呢?”
杜可溶沉默了片刻,摸不准对方的套路,随即缓缓道:“吾出身寒微,幼时苦读诗书圣道,方中举人,曾忝为县令,而今辅佐侯爷,日子还算充实。”
周元笑道:“杜先生活到现在,属实不易。”
“嗯?此言何意?”
杜可溶皱眉道:“本人今日是来论道的!”
“谁又不是呢!”
周元哼了一声,沉声道:“若论武道,在下可就出手了。”
杜齐变色道:“当然是圣道!”
周元道:“那我也要出手了,砍下杜先生头颅,解杜先生苦难。”
杜齐连忙看向沈樵山,道:“樵山公莫非要失信,斩我于此?”
沈樵山并不说话,只是喝着茶。
周元却道:“杜先生游历天下,见河山凋敝,民不聊生,故而杀民以解其难。”
“我见杜先生命途坎坷,心中尤怜,故提剑杀汝,正是效法于你,何来失信之说?”
杜齐心中大定,原来还是在论道啊,此子实在不按常理出牌。
他深深吸了口气,调整状态,打算慢慢与之周旋。
年轻人嘛,总是血气方刚,说话带着锋利的刺,但却往往难以做到周全,总会出现破绽。
“老夫何曾杀人?”
杜齐淡淡出声。
周元凝声道:“你见民不聊生,故送天下万民于禽兽,与杀人何异!”
杜齐道:“安南侯读圣贤之书,也带兵打仗,为国效力,立下汗马功劳。”
“他见天下百姓不易,故兴仁义之师,何来禽兽之言!”
周元眯眼笑道:“好一个当代大儒啊!好一个巧舌如簧啊!”
“安南侯韩拓,喜食婴脑,圈养女奴,骄奢淫逸,作恶多端,组织黑恶团体,拐卖人口,开设赌坊,害得多少百姓家破人亡,可谓是天地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