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林长歌毕竟是霸体，且一身底牌，体内大荒鼎微不可查的一颤，将那股影响力凭空抹去。

林长歌发现，自己似乎能看清周围了。

姬伯常、方宁像是互相看不清对方，在白雾中飞行着。

‘还没到地方，仍然在传送途中……’林长歌心底一惊，这次传送似乎要经过这片莫名之地。

这若是放在过往，不过是一瞬间而已，眨眼就到达目的地了。

这次，为何？

林长歌顺着白雾朝上看去，他发觉自己的视线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清晰，逐渐穿越云层，看清了上面的景象。

他心底猛然掀起惊涛骇浪，但却竭力控制着身躯，使得表面没有任何动作，心跳、呼吸都非常平稳。

他看到了……他看到了……

在那云层后面，有着一张威严的人脸，很大，如同一座岛屿挂在空中，尤其是那一双恐怖的眼眸，如同两轮骄阳悬挂，似仙人般俯瞰这一方世界。

不，不止一张脸……

林长歌抑制住震撼的心情，以眼角余光去打量。

周围还有，还有！

一共四张恐怖的大脸坐镇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从不同角度同时望向下面这一方空间，如四尊神明般高高在上，俯瞰蝼蚁。

如果站在他们的视线去看，会发现所有踏入这片遗迹的天骄，都如盒子里的虫豸，一切动向都在他们的观察之中清晰可见。

像是四个人在棋盘边，同时进行一场棋局！

林长歌望向其他人，他们仍然沉浸于穿梭的过程中，对这一切熟视无睹。

他相信，只有自己能看到这一幕！

呼。

林长歌轻轻呼吸着，故作看不清所有，同其他人一样。